黎漾走過去,在浴缸前蹲下身。

    隻見唐果兒吃力的扒著柳柳身上的婚紗,而柳柳雖然昏迷了,但似乎潛意識裏發覺到有人在脫她的衣服,本能的抗拒,十分抗拒,一雙手緊緊的抓著領口處。

    黎漾上前幫忙,可柳柳不是肯鬆手。

    兩個人搗鼓半天,柳柳憑著意念反抗,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嘴唇漸漸發抖,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夢囈般喃喃開口,“不要,不要”

    兩人在柳柳出聲的那瞬,同時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唐果兒染著哭腔,“漾漾,現在怎麽辦?!”

    黎漾看著柳柳這幅模樣,心裏陣陣抽搐的疼,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過多麽可怕的事,才會讓她連昏迷了,都還這麽抗拒和恐懼?!

    黎漾心疼的在柳柳耳邊低語,“柳柳,是我和果兒,你不要害怕,我們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會傷害你的”

    黎漾的聲音很溫柔,像是在耐心的哄著小孩子,一遍又一遍,一遍再一遍。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柳好像是聽懂了黎漾的話,漸漸鬆懈了下來,手軟軟的落下。

    黎漾和唐果兒趁機脫掉了柳柳身上的婚紗,托著柳柳的身體幫她洗澡,唐果兒的視線不經意觸及到柳柳的後腰處,結結巴巴的問道,“漾漾漾這是什麽”

    黎漾拿著帕子,擦拭,“什麽是什麽?!”

    唐果兒指著一處地方,“就這裏,你看,柳柳好像受過傷。”

    黎漾的目光順著唐果兒指向的地方看去,瞬間如遭雷擊,臉色蒼白如鬼。

    手中的帕子隨之掉到了水裏,濺起幾朵水花,黎漾的手幾乎抖成了塞子,撫上了柳柳後腰處的那道傷口,足足有一掌寬。

    腦海裏不斷閃過一些可疑的對話。

    “小漾,我現在不喝酒了,你和果兒喝吧。”

    “為什麽啊?!”

    “身體不好,醫生不讓喝。”

    “柳小姐一個人在穿婚紗,不讓我進去幫忙,所以就慢了些。”

    “要下雨了”

    “你說什麽呢,今天天氣好著呢,陽光燦爛的,怎麽可能下雨。”

    “我的感覺,不會出錯,要下雨了”

    驀地,黎漾像是受了什麽驚嚇般猛然收回了手,捂住嘴巴,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掉落,喉嚨裏發出痛苦的嗚咽,“怎麽會這樣”

    唐果兒不明白,“漾漾,怎麽了?!這道傷口是怎麽留下來的?!”

    黎漾的心髒就像是一隻手緊緊抓住,痛苦的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隻有眼淚不斷湧出。

    難怪她說自己不能喝酒,難怪她試婚紗的時候不讓人幫忙,難怪這說變就變的天氣,連天氣預報都沒有預測出來,她會知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大約是感受到了痛苦的哭聲,柳柳在昏睡之中蹙了蹙眉,慢吞吞的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滿臉淚痕的臉,灰白的唇瓣動了動,“小漾你哭什麽”

    黎漾痛苦的閉了閉眼,每說出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你的腎呢,你還有一顆腎呢,哪兒去了?!”

    柳柳輕輕掀開唇瓣,淺淺淡淡一抹笑,眼淚卻在掉,“被他挖了”

    “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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