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心疼夫人,也一樣心疼先生。

    她之前在房間裏,明明看到先生的腳在流血

    可

    思雨本就低著頭,便大膽的掃了一眼,他腳上穿著幹淨的鞋子,完全看不見他受了傷的腳。

    她的心裏還是那三個字,搞不懂。

    陸遲墨淡漠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等下你用熱水給她擦一下身體,然後把衣服給她換一下。”

    她先前出過汗,一身都幾乎打濕了,肯定不會舒服,不然也不會睡熟了,還一直蹙著眉。

    思雨回道,“是,先生。”

    陸遲墨又道,“這幾天,就辛苦你照顧她了!”

    思雨受寵若驚,先生居然也會說,辛苦這二字?!

    真是天要下紅雨了。

    思雨按捺住心裏的異樣,繼續回道,“先生,照顧您和夫人,是思雨的本分。”

    陸遲墨從喉嚨裏發出低低的一個“嗯”字,又看了病床的人一眼,邁開長腿離開。

    走到門口,他頓了頓,“不要讓她知道,我剛才來過。”

    思雨愣了一下,什麽意思?!

    為什麽不讓夫人知道,他剛剛來過?!

    先生可真是別扭,對夫人好,幹嘛非得不讓她知道

    思雨回過神來時,病房的房門緊閉,早已不見了陸遲墨的半分身影。

    她撓了撓頭,按照陸遲墨的吩咐,去浴室接了熱水,開始細心的給黎漾擦拭身子

    郊區別墅。

    趙醫生看著陸遲墨被紮成刺蝟一般的腳心,推了推金絲框眼鏡,眼裏閃過一絲不悅,“怎麽搞成這幅德行,命不想要了?”

    他這人到底怎麽回事,這傷一看都有好幾個小時了,而且肯定還走了不少路,玻璃渣子全紮進肉裏連看都看不見,又化了濃,隻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

    陸遲墨沉默的看著落地窗外漆黑的天色,臉上沒什麽表情。

    他向來性子冷清,不愛言語,趙醫生早已習慣了他,又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傷口,問道,“感覺不到痛?”

    陸遲墨依然看著窗外的天,“吃了兩片止痛藥。”

    趙醫生無奈,“你就作死吧。”

    陸遲墨沒反映。

    趙醫生本想建議他去醫院,畢竟他隻是開診所的,條件有限。

    可他又了解陸遲墨這人,是絕對不會去醫院的。

    趙醫生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出口,從藥箱裏取出麻藥給他打上,又用酒精在他的傷口上消毒,才開始慢慢給他折騰。

    結果足足弄了一個多小時,天都蒙蒙亮了,才拿出綁帶,把他的兩隻腳裹成了大粽子,在他側臉的傷口處,貼上了一塊創口貼。

    趙醫生著實累慘了,收拾好大藥箱,喝了口水,躺到了一旁歐式的真皮沙發上,氣喘籲籲的,一動都不想動。

    陸遲墨摸出了一支煙點上,把煙盒和打火機一並拋給趙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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