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悠悠越想越委屈,最後哇哇大哭出聲來,一邊哭一邊罵,越罵又哭得越厲害,最後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再醒來,窗外的天都亮了,她就這樣趴在地毯上,睡了整整一夜,宿醉過後,渾身酸痛得跟被人打了一頓般難受。
顧夜白昨晚出去就沒回來,室內空蕩蕩的隻有她一人,陳悠悠從地上爬起來,酒精還沒過,腦子暈乎乎的,胃裏也翻江倒海。
下一秒,她臉一綠,沒能忍住跌跌撞撞的衝進了洗手間,抱著馬桶就吐了出來,吐得昏天暗地,搜腸刮肚。
昨天一整天就吃了兩口飯,晚上更是空腹喝酒,她吐出來的全是灌下的紅酒,到後來變成了胃液和黃疸汁,嘴裏又哭又酸。
而胃裏,更被侵蝕了個大洞一般,疼得火辣辣的在燒,她自認為酒量很好,從來沒喝成過這樣,但在顧夜白手裏,她摔了個大跟頭。
失算了,真是失算了,她應該提前打聽好他的酒量,好歹不至於把自己給坑了。
等到她吐完,又不知道多了多久,桌上地上的酒瓶東倒西歪。
她腳步虛浮的走出房間,瞬間癱軟在沙發上,渾身微微顫抖,連打個電話叫人打掃和送粥的力氣都沒。
直到房門發出一聲輕響,男人拎了早餐袋進門,陳悠悠扁了扁嘴,委屈的紅了眼,“大叔,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死在這裏了。”
顧夜白嗤笑一聲,“酒量不好,在我麵前逞什麽能?”
她酒量不好?活了差不多二十年,就沒人敢說陳悠悠酒量不好,隻不過昨晚遇到更好的,翻車了而已。
她現在臉都是綠的了,唇瓣慘白的看不到一點色澤,不滿的嘟囔道,“我才沒有逞能。”
“還說自己沒逞能,臉色跟個死人沒多大區別。”顧夜白大步進門,把早餐袋裏的醒酒湯拿出來,打開放在茶幾上,“喝吧。”
“喝了胃會舒服點。”
那碗解酒湯冒著熱氣,看上去就暖呼呼的,陳悠悠沒指望老男人能扶她一把,費了好大的勁才從沙發上坐起來,拿上調羹埋頭喝湯。
不得不說,醒酒湯一入胃,陳悠悠覺得還真舒服了不少,她喝湯的時候,老男人就坐在那裏抽煙,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陳悠悠咬著調羹喊他,“大叔。”
“嗯?”他回過神來,“怎麽了?”
陳悠悠支支吾吾的說,“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如果那些話你說不出口,我可以幫你說的。”
“難不成,你想這樣一輩子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裏,隻敢偷偷看上她和孩子幾眼?”
“不需要。”顧夜白的語調很冷,“你管好你自己就成,我的事輪不上你來瞎操心。”
“哦。”陳悠悠有氣無力的應了聲,她現在酒醒了,不會像昨晚那樣胡言亂語,吧啦吧啦說個不停,但這不帶表她就放棄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