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請太醫來。”四皇子反應了過來,忙吩咐說道。

    一個丫頭連滾帶爬地爬了出去,去請太醫。

    四皇子妃與五皇子妃兩人用錦帕捂著嘴,撇開了目光。

    一旁的蘇謙低頭站在蘇華檢的身邊,壓著喉嚨裏一股股往外湧的惡心感。

    韓夫人與韓靜還沒有反應過來,尤其是韓靜嚇得小臉煞白煞白的,緊緊地抓著韓夫人的手臂,腦袋埋在韓夫人的胸前,身體顫抖著。

    四皇子等人一時沒有說話。

    廳堂隻餘得姚玉竹慘烈的痛嚎聲,“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

    外麵有著人的低聲交談聲,不過沒有人過來探頭探腦。

    如此,顯得小小的廳堂裏格外的安靜與沉悶。

    他們都沒有想到,蘇斐真的就讓人挖了姚玉竹的眼睛。

    前麵,蘇斐與顧煥旁若無人地說著要挖眼,他們基本都以為不過蘇斐想要嚇嚇這姚玉竹罷了。

    不想,他卻說的是真的。

    太醫很快請了來。

    見得屋裏的情況,愣了下,隨即就恢複了平靜,然後給姚玉竹上藥,包紮沒了眼珠的眼睛。

    太醫處理完了,就退了出去。

    “是犬子該死,今日是九殿下的好日子,還望四殿下五殿下多多美言兩句。”蘇華檢朝四皇子與五皇子說道,“回頭,定讓犬子給九殿下負荊請罪。”

    態度誠懇,嚴肅的臉上帶著為兒子道歉的神色。

    “國公言重了,這件事也不怪世子生氣。”四皇子道。

    嘴上如是說,可是心裏卻是惱火得要死。

    這會挖了人家閨女的眼睛,他蘇斐拍拍屁股就這麽走了。

    這下麵的事情都甩給他們了!

    “那臭小子,這生氣也該是有個限度!”蘇華檢氣呼呼地說道。

    “國公,息怒。”五皇子道,“今日之事,誰都不想,說來是我等疏忽了,出了這樣子紕漏,說起來,世子也是受害人。”

    四皇子看了眼五皇子,在心裏哼了一聲,嘴上卻是點頭附和道,“嗯,是我等疏忽了。”

    “哎……”蘇華檢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看向韓夫人說道,“韓夫人,抱歉,這姚姑娘是犬子所傷,姑娘以後治療和補身,國公府會一力承擔。”

    韓夫人白著臉,把韓靜交給了身後的丫頭,朝蘇華檢屈了膝,平靜地說道,“謝國公爺好意,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這件事是我表侄女咎由自取,所以,國公爺的好意就心領了。”

    韓夫人說完,便朝四皇子妃與五皇子妃,四皇子,五皇子屈膝請罪說道,“是臣婦沒有看好她,惹出此等禍事來,臣婦罪該萬死,還請殿下,娘娘責罰。”

    “韓夫人言重了,快起來。”五皇子妃虛扶了一下,朝韓夫人溫聲道,“姚姑娘有傷,韓夫人還是先帶她回去吧,還有韓姑娘臉色也很不好。”

    不等韓夫人應話,五皇子妃就叫了人去準備馬車。

    韓夫人忙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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