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李芸娘在王家與一外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被人抓了個正著,那外男還是李芸娘認識的,彼時外麵說什麽的都有。

    裴氏眼前頓時浮現了幾年前那個笑如春風的清寧,笑靨如花,偏偏逼得老夫人把身邊的幾個得力之人杖斃了。

    雖然老夫人沒有明說,李芸娘與清寧母女也沒有提。

    但裴氏心裏隱隱是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事情太久了,所以,裴氏也就忘記了。

    沈老夫人是病得嚴重,但是想咽氣之前見她一麵,卻是故意放出去的話,隻是想逼她回來而已。

    不想,消息放了幾日,也不見人上門。

    所以,她求了宜安郡主拿了五皇子妃的帖子,來參加宴席,一來是想結交名門貴婦。

    二來,也是最重要的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蕭清寧回沈家一趟。

    當著各家夫人的麵,還有皇家公主和皇子妃的麵,就是要讓她不得不點頭應承了下來。

    如此,沈家就能與蘇家綁上。

    可是她偏偏提了兩年多前的事情。

    這世家夫人們,哪個不是玲瓏心思,哪個心裏不明白後宅院裏的陰私?

    清寧一臉的正色,目光灼灼,一席話說得模糊,但也透了一個很明白的意思。

    曾經,沈老夫人對李芸娘下過狠手。

    母女連心。

    大家都是做母親,和做閨女的。

    眾人的目光同情之色就褪了幾分,看向裴氏目光也就多了幾分深究。

    五皇子妃臉上並沒有不悅之色,笑著說道,“世子夫人有禮了。”說完便是看向裴氏說道,“沈二夫人,有什麽話,等回頭宴席完了,再與世子夫人說吧。”

    宴席完了,哪裏還有這麽好的機會?裴氏嘴角動了動,一臉為難地朝五皇子妃與四皇子妃還有雲和公主等人一一躬身,“驚擾了皇妃與各位貴人,臣妾罪該萬死,但婆母正是躺在病榻之上,深受病魔之苦,還請各位貴人見諒,回頭,臣妾再來負荊請罪。”

    裴氏熱淚盈眶,一臉的悲傷。

    大家不免就又泛起了憐憫之心。

    五皇子妃心裏雖是不悅,但到底臉上沒顯,雖是自己生辰,但裴氏苦求,沈老夫人也似是大不好了,這孝之一字,可以壓死人,所以,五皇子妃微笑著禮貌地問了一句,“沈二夫人,沈老夫人病情如何了?聽說沈老夫人是不好了,難得你一顆孝心,出門來了還惦記著家裏沈老夫人的病。”

    裴氏聞言,捂著唇,肩膀微聳,強忍著眼裏的淚花湧動。一副悲慟的神情,讓人不免見了心裏泛酸。

    “二夫人你放心,我五表嫂最是菩薩心腸,心善,不會與你計較的。”宜安郡主笑著看了眼裴氏,然後看向五皇子妃歎氣說道,“沈老夫人是很不好了,前日還接了府裏的雨姨娘回去了。”

    沈家與宋家是世交,交情向來深厚。

    宜安郡主知道沈老夫人的情況,自是不足為奇,更何況,沈清雨如今是宋子逸的妾室。

    清寧淡笑著掃了眼宜安郡主。

    裴氏能來,是沾了宜安郡主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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