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賤奴才,是誰讓你血口噴人的?是誰指使你離間我沈家兩房的?”裴氏指著張元家的怒問了兩句,然後扭頭眼眸裏閃了淚,“母親,大伯,這死奴才是瘋了亂咬人呢,我怎麽會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來?”

    “你這刁奴,居然如此心毒,不止是給主子下毒,如今還離間起主子來了!”老夫人叱道。

    “老夫人,奴婢不敢撒謊。這些年,奴婢有些從二夫人那得來的貴重賞賜,奴婢都一直珍留著,還有近些來,二夫人派人給奴婢送來的鹿銜草,奴婢每一筆的賬目奴婢都記下了的……”張元家的下藥下了十多年來沒被人發覺,自也是個小心仔細的人,她留下了這些隻不過是怕有朝一日裴氏滅口,留著這些以防外一罷了。

    張元家的又是細細交代了東西都放在何處。

    沈峰立即喚了汪昆去取。

    裴氏眼睛剮向張元家的,心裏惴惴不安起來。

    沈幀微垂著眼眸看不出情緒來。

    老夫人凝著眉,額角一抽抽地痛。

    汪昆腳程快,很快就把張元家的都找了來。

    近幾年的賬目果然是記得清楚,每一次得了多少的銀子,在何處,是誰給她的鹿銜草藥粉等一一都記得清清楚楚。

    另那小包裏的簪子,手鐲等首飾有不少。

    老夫人一見,頓時臉都氣黑了。

    九月的天,裴氏卻是覺得全身都冒了汗,伸手指著那些簪子,首飾,怒道,“賤奴才,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不過是賞你幾件東西罷了,你倒是好,反過來咬我一口!”

    這賞賜,哪是一賞十多年的,滿滿當當的一小包袱!張元家的又不是廚房的管事媽媽,又不是她裴氏的陪嫁過來的人!又不是她裴氏的心腹!要賞賜,給幾個銀錢就是了!這擺明就是掩耳盜鈴!

    沈峰目光冷冷地朝裴氏看去,說道,“弟妹,你怎麽會如此歹毒!”

    “大伯,我沒有。”裴氏搖頭否認。

    “峰兒……”老夫人喚了一聲,沉吟了一下,說道,“牙齒還會咬舌頭呢,這一家人難免就是會磕磕碰碰的,還是那句話,你還年輕……娘就你們兄弟兩個兒子,最是希望看著你們兄弟兩人和和樂樂的,你弟妹她……,”

    都這個時候還要遮掩,要他吞了口氣,沈峰大聲說道,“母親,和和樂樂的?十多年了,她都做了些什麽?不是她裴氏,我會到這個年紀了,一個兒子都沒有?不是她,芸娘這些年會受那麽多的委屈?不是她,我與芸娘也不至於和離……”

    聽到沈峰提了李芸娘,老夫人打斷了沈峰是話,很不高興地說道,“這是我們沈家的家務事,你提李芸娘那個女人做什麽?”

    沈峰目光沉沉地看向老夫人,“母親,都是裴氏她惹出來的禍,若是不是她,我會和芸娘和離嗎?若不和離,我怎麽又會娶羅水月?”

    說著把一旁的茶盞砸到了地上,怒氣騰騰地說道,“母親,是因為裴氏,我才會到了這個年紀還沒有兒子,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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