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春光甚是燦爛,清寧身著緋色的錦緞短襦牙白色的八麵羅群,坐椅子上與丫頭雪蘭一起做針線活,如雲的青絲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發髻上隻別了一隻沉木香發簪,別無他物,簡簡單單的更是顯得她肌膚盈盈如雪,眉眼如畫。見著春光甚好,清寧坐在椅子上帶了丫頭雪蘭一起做針線活。
清寧頓下手裏的動作,撫了撫,腹,嘴角帶了一絲溫柔甜蜜的笑容。
“啊!”似是玉簪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慘厲無比。
清寧心裏流過一絲不安,放下了手裏的針線,往外看了看,外麵並無玉簪的身影,仔細聽聽,卻並沒再出來玉簪的聲音。
清寧突然發現,整個院子安靜得出奇,似乎是空氣都凝固一般,風都不見吹進來一縷。沒有來由的清寧心底湧出了一股不安來,看向雪蘭道,“你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是,夫人。”
雪蘭剛走到門口,就瞧得院門走進來兩個婆子。
兩人人都長得高大壯實,是侯夫人張氏身邊的趙媽媽與陳媽媽。
趙媽媽手裏拖著一個碗。
雪蘭就收住了腳步。
“世子夫人。”兩人進了房,朝清寧行了一個禮。
“快起來吧。”清寧笑著虛扶了一把。
“謝世子夫人。”兩人起了身。
“兩位媽媽可有見著玉簪,那丫頭出去有一會了,我剛好像聽到她的叫聲了,外頭可是出了什麽事?”清寧問道。
“見著了,那丫頭剛在路上跌了一腳,一驚一乍的。”趙媽媽一板一眼地回道。
“嗯。”清寧嗯了一聲。
“世子夫人身體嬌弱,又有了身子,這些日子府裏有忙著,老夫人怕您累著了,所以特意命老奴給您煎一碗凝神補氣的藥。”趙媽媽端著碗往裏走。
這藥味!
這是斷腸草的味。
清寧駭然地往後退了一步,抬頭。
兩個婆子都是麵如表情,眼睛裏透著警戒。
清寧當機立斷抓起一旁的繡墩都往兩人砸了過去,然後轉身就往書案那邊拔腿就跑,她記得剛才書案那邊的窗戶是大開的。
兩人利索地躲開那繡墩,繡墩在砸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世子夫人,您這是要做什麽?”趙媽媽沉下了臉。
“這放了斷腸草的藥,你們居然也敢給我喝?還膽敢是母親吩咐的?”清寧扭頭怒道了一句,腳步片刻都不曾停緩。
沒有想到世子夫人居然知道斷腸草!
趙媽媽與陳媽媽對視了一眼,追了過去,趙媽媽更是啐了一口,“世子夫人,老奴等隻是聽命辦事。”
“信口雌黃,母親怎……。”清寧嘴裏的話戛然而止,駭然地扭頭看向抱住了自己腰的雪蘭。
雪蘭一臉猙獰,扭頭朝那兩個婆子喊道,“快過來。”
清寧掙紮了幾下,拔下頭上的沉香木簪子,一把朝雪蘭刺了過去,雪蘭一痛,鬆開了清寧。
清寧把旁邊釉瓷的花瓶舉了起來,朝跑過來的四人摔了過去,然後拔腿就往裏屋跑。
花瓶摔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趙媽媽與陳媽媽沒有想到清寧看著嬌嬌柔柔的,卻不想有了身孕還如此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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