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俊現在懷著失落的心情踏上了回家的列車,家不遠,就在哈爾濱的衛星市五常。五常從前是個農業縣,現在是個農業市,隻是改了一下名稱,什麽都破破爛爛的,街道說改造,已經改造了一年了,還是沒有改造完。城市垃圾到處都是,垃圾桶的味道使得人們紛紛靠到街道的一邊走,讓交通事故時常降臨在這個小小的城市中。五常市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五常大米了,五常大米是國宴米,所以這裏的大米是五常市唯一的招牌。可是,這唯一的招牌還被假冒偽劣產品給衝擊得麵目全非,不少地方打著五常大米的招牌出售他們本地大米,別人吃後不禁問:“五常大米怎麽和咱們家大米沒什麽兩樣呢?”不過據說,因為這個原因,五常大米的袋子生意好的不得了,遠近暢銷。

    他坐的是上午十一點從伊春開往五常方向的火車,因為十一假期,所以火車上人很多,廣俊是定的票,還有座,否則站上三個半小時可不是那麽好玩的。

    39號是在哪裏呢?廣俊拿著票,穿過層層人海,終於尋找到了他的座位,還好,居然是靠窗戶的座位。將行李放好後他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的景色,破落的居民區,生鏽的鐵軌,哪裏都是那麽讓人提不起興致,廣俊爬在桌子上閉上眼睛試圖睡覺。感覺到身邊坐了一個人,從味道上判斷應該是女的,但是鬱悶傷心的廣俊哪有心思放在別的上麵呢?

    “嘿,是你。”

    “你是——張玲?”

    “我是張玲,你是陶莎莎吧?”

    “對啊,張玲你是五常的?”

    “是啊,你也是?我怎麽不知道你啊。”

    “其實我老家是五常的,現在在哈爾濱住,這次我回老家玩幾天。”

    ——

    都是老鄉啊,廣俊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過了半個小時多,被人推醒了,他抬頭看到是身旁的女孩推醒他,女孩說:“醒一醒,到哈爾濱了,你是不是哈爾濱的,該下車了?”

    廣俊沒有清醒呢,但是也知道別人是對他好,笑著說:“我也是五常的。”

    “啊——”

    女孩的尖叫立刻將廣俊弄醒了,廣俊一個激靈,看到女孩很詫異,問:“我不是長的特像通緝犯吧?”

    “哼!哼!”女孩冷哼了幾下,道:“韓王廣俊,男,20歲,屬狗,出生在五常市第一人民醫院,哼!哼!對不對?現在是哈爾濱師範大學呼蘭學院物理係本科班學生,是不是?”

    “你——”廣俊驚訝道,“克客勃?”

    “什麽記性,昨天剛剛見過麵的,我是你小姨你忘記了麽?”

    廣俊上下打量了她,還是不認識,說:“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你叫什麽?”

    “陶莎莎。”

    “陶莎莎?陶莎莎?”廣俊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的姥姥是我媽的幹姐,你忘了,小時侯你還一口一個小姨地叫我呢。還有,小時侯,你老是尿床,到七歲的時候還因為尿床被打,我還幫你求情了呢,你都忘記了?”陶莎莎惟恐天下不知似的半帶喊地說。

    眾人的目光果然射來,廣俊的臉一下子紅了,尤其前麵的兩個女孩和一個男孩是正對著他,目光如炬啊。廣俊心想,這家夥對我的曆史這麽了解,連我七歲尿床的事都知道,八成是我那個同歲還沒我大的小姨了,不過我那個小姨不是叫陶李麽,怎麽改名字了?這家夥大庭廣眾之下這麽說出來,唉,以後我可怎麽做人呢?忽然想到,昨天看到的女孩就是她,自己還說人家瘋子,哦,她是在報複我啊,有了,有了。雖然臉紅,但是廣俊還是抬起頭來,看著“小姨”陶莎莎理直氣壯地說:“你真的是我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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