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東想笑著說蘇紫露想多了,分明是杞人憂天。

    可是蘇紫露的預知能力實在是讓人不敢真的當成玩笑。

    除了蘇紫露憂心忡忡的臉,更讓孟東忐忑不安的是昨夜…..

    “他會傷害我?像你說的那個什麽水母一樣?”

    孟東努力將周頎洛和剛才蘇紫露說的澳大利亞箱型水母聯係起來……

    毒?像是個關鍵點……

    “殺蟲劑”?

    無藥可解之毒?

    互相解毒?

    ……

    孟東就差把少年時代看得《雪山飛狐》徹底複習一遍了,還是沒搞清楚蘇紫露到底想說什麽……而且有種越扯越遠的感覺……

    或許太陽那個例子更貼切,至少好理解!

    “最可怕的是,如果對方不是故意的,可它卻又實實在在的傷害了你!”

    蘇紫露的回答讓孟東更加不知所措……

    “就像澳大利亞箱型水母——海洋裏最溫柔的殺手,它有長達幾米的觸須,不經意間的觸碰,都會在你的皮膚上留下觸目驚心的傷口,而它可能都感知不到你所受的半分痛苦,也認識不到你是怎樣不知不覺死去的。”

    雖然是大白天,太陽高照,可孟東從足底冒出的寒氣直衝大腦頂端,原本該是科普性的語句到了蘇紫露的口中仿佛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催命咒符……

    “他……頎洛……這樣……傷害過你嗎?”孟東極力控製著微微發抖的心髒,隻覺得舌頭都在打結。

    “算不上傷害,我隻是舉個例子而已。”

    蘇紫露笑語嫣然,孟東方覺安心。

    也許蘇紫露隻是好心提醒自己要學會照顧好保護好自己呢!就如父母把外麵世界描述的那般可怕從而限製自己出門旅遊一樣。孟東釋然了好多。

    “其實很簡單,隻要對方不是故意的,為什麽不能大大方方的原諒呢?男人之間,沒有什麽問題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女人之間,沒有什麽問題是一次購物解決不了的;而男人和女人之間,沒有什麽是一張電影票解決不了的。”

    孟東故作輕鬆的拍了拍蘇紫露孱弱的肩膀。

    其實後麵的三個“之間”論,孟東是從某個酒肉朋友那裏聽來的,至於是誰完全不記得了。

    當然,實際效果究竟怎麽樣,也完全憑想象了。孟東這麽說完全是為了讓蘇紫露放心而已。

    蘇紫露歎口氣,悠悠看向遠方,聒噪的蟬鳴此起彼伏,“最近頎洛心情會不太好,真要有磕磕碰碰的摩擦,你讓著他點,畢竟,他心裏也不好受。”

    “為什麽心情不好?”孟東倒沒有很強烈的感受。

    提到這個,蘇紫露心口也隱隱作痛,塵封的往事紛至遝來,一如悶熱的空氣裏氧氣仿佛都被驕陽燃燒殆盡……

    “還不是為了個情字。”

    “你算得真準。”孟東奇怪她怎麽看出自己和周頎洛感情出現小小問題了呢?

    蘇紫露看看腳邊的泥土,它們孕育著無數的生命,可是卻依舊擺脫不了被踩在腳下無人正視一眼的落寞,“很明顯,頎洛名義上是為了陪我過來,其實,也是不願意親自麵對案子,逃避不能治本,但治標也聊勝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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