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件事,也怨不得頎洛。”蘇紫露臉上難得有了一絲傷感,薄薄的眼簾黯然下垂,漂亮的細密眼睫毛似乎在掩飾著神秘瞳孔裏的秘密。

    “怨不得小洛就該怨你嘍?你既然這麽會替別人著想,你怎麽就不想想一個人的父親去世是多大的打擊?你經曆過親人朋友的去世嗎?你知道這裏麵的痛苦嗎?你知道不知道啊!”

    周孟德大聲的咆哮著,臉上的青筋暴起,濃密的眉頭擠成了一團,似乎愛人所承受的一切就是她自己所承受的一切一般。

    “經曆過,經曆過很多很多……”

    蘇紫露輕聲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出現了一層水霧,瞳孔隻有那麽大,可卻如同黑洞一般,似乎隨時會把一切都吸進未知的領域,又好像原始森林裏黝黑的山洞,好像隨時都會竄出不知道什麽可怕的東西來。

    “不管你經曆過什麽,你都不該去害人知不知道?”周孟德的眼睛裏有了幾道不明顯紅血絲,臉上也紅撲撲的。

    “你倒是說話啊!怎麽不說話了?理屈詞窮了?啞口無言了?”周孟德使勁搖著蘇紫露的肩膀,手指死死的扣著蘇紫露肩上的肉,恨不能現在就把她撕成肉片。

    “如果對方不相信,說再多也沒用的。”蘇紫露等周孟德停下她的雙手後,懇切的說。

    “你又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不會相信?你的自以為是隻會斷了你的生路!”周孟德冷笑著,用手抓住蘇紫露還沒完全幹掉的頭發。

    “想必頎洛跟你們解釋過很多次吧!他的話你們都不信,會信我的嗎?”蘇紫露因為頭發被扯著,臉隻好微微揚起,但似乎並不影響她的從容淡定。

    “那你又怎麽知道你給我們跪下磕頭道歉以後,我們就一定能照做呢?你有本事監督我們嗎?”周孟德放開了手,這時候也不把蘇紫露是否會道歉放在心上了,反正也是自己突發奇想出來的主意。

    周孟德隻是想過過這個貓捉老鼠的癮而已。

    “諶先生我不知道,但周小姐一定會這樣做的。”蘇紫露語氣極為肯定。

    “我可當不起,別把我捧得跟個菩薩一樣,我不會吃阿諛奉承這一套的!”周孟德鬆開抓著蘇紫露頭發的手,仰起頭哈哈大笑。

    “沒有恭維的意思。”蘇紫露依舊是處變不驚的麵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哦?”周孟德突然來了興趣,她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還有什麽說頭。

    “頎洛跟我說過,他的姐姐會打他,罵他,嘲笑他,欺負他,捉弄他,但是,”蘇紫露突然停下了要說的話,雙手互摸了自己的手背,即使在空調的作用下,屋子裏已經是那麽暖和了,可手還是涼涼的,如同兩塊倔強的不肯融化的堅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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