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不迷信的嗎?”孟東很納悶,一個星期前還那樣認為,怎麽突然間就改變看法了?

    “給我祈福就是迷信,給你祈福就是坦誠相待,求得安心。”周頎洛慢慢點起一盞盞孔明燈。

    孟東沒有繼續詢問兩者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區別,隻是走過去,看到了還有幾個荷花模樣的東西。

    “這是河燈?”

    “按習俗是要在初一十五或者重大節日放的,不過咱們也不需要受這些條條框框的約束了,畢竟,心誠則靈。”周頎洛把一疊硬紙片和筆遞過來。

    孟東開始寫自己的心願,首先寫自己能和周頎洛相守一生;接著寫親友們都能平平安安;再寫工作順利;再寫父母能夠健康長壽……一般性的願望都寫完了,還剩下好幾張。

    以孟東的個性,當然不會像蘇紫露那樣,許願的時候能“心懷天下”,許什麽“世界和平”“巴爾幹半島問題盡快和平解決”“中東問題徹底和平解決”“人類盡快實現隨時可以太空旅行”(這些都是孟東非要蘇紫露平安夜許願,蘇紫露許的願望)……

    對了,陳筱菲不是流產過嗎?那就寫個他們夫妻倆早生貴子,兒女雙全。

    對了,自己和周頎洛不是猜測蘇紫露經曆坎坷嗎?那就寫個她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還有,柳慕雪不是總纏著周頎洛嗎?那就寫她能盡快找到不是周頎洛的好歸宿。

    東拚西湊了幾條,總算把所有的紙片都寫滿了,“這兒好像沒有河吧!”孟東抬起頭時才發現這個問題。

    “等放完這些燈,朝著燈飛走的方向,就有一條小河。”周頎洛已經把所有的燈都點好了,有幾個已經開始飄起來了。

    “怎麽沒給我留幾個來放?”孟東埋怨著。

    “不是還有河燈嘛!”周頎洛把幾個荷花燈放在了孟東懷裏,自己也拎著幾個朝孔明燈飛起的方向走去。

    “你怎麽知道孔明燈會飛到河這裏的?”孟東看著小河,很是激動。

    “你猜!”

    “你能掐會算?”孟東覺得蘇紫露既然有預感會出事的能力,那未卜先知也不完全是空穴來風。

    “看來不是當領導的料!隻適合當群眾!沒有策劃和分析能力。”周頎洛搖搖頭。

    “你是領導就足夠了!一個家不需要兩個領導。”孟東把手指觸碰了下河水,夜裏水還是很涼的。

    “我提前問過地質局在哪裏放孔明燈危險性小一些,還跟氣象局了解了這裏今晚的風向。”

    “果然考慮的周到。”孟東很佩服。

    周頎洛把河燈一一點燃,孟東想拿過打火機,卻得不了手。

    “不是說河燈我來放的嗎?”

    “我沒說這句話。”

    好像是的,周頎洛隻說了還有河燈,沒說讓自己來放。

    “我過來就是為了看你放孔明燈與河燈的?”

    周頎洛在河燈的燭光下一張張翻看孟東寫的心願,“錯了!是你來看我為你放孔明燈與河燈。”

    “你就真的不許一個?”孟東見都是自己許的願望,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我就是相爭之人,我想要的,不是求來的,而必須是自己爭來的!”周頎洛的口氣有一種“欲與天公試比高”的霸氣,可燭光的映照下,孟東卻看到了一雙受傷的眼睛,那樣的孤獨與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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