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沈泛送飯的那個女人咿咿呀呀的叫著,手裏拿著掃把,往男人頭上敲了一記後,她把男人從沈泛身上推開來,拽著她站了起來。

    農村的掃把都是高粱條編織的,編的密也厚重,但是打人不怎麽疼。男人揉了揉腦袋,見到女人時,衝她憤憤叫嚷了幾句,想把她身後的沈泛拽過來。

    女人把沈泛緊護在身後,對著男人咿咿呀呀的叫著,似乎還有些動怒,見他要伸手拽人,一掃把又狠狠打在他腿上,男人被打的有點怕,往後退了好幾步,朝女人幹瞪著。

    兩人對持了好幾秒後,男人衝女人說了幾句,見女人點頭答應後,又傻傻的笑了兩聲,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經過女人身邊時,還伸手在她胸脯上使勁捏了一把。

    “求求你,放我出去吧。”等男人走後,沈泛緊拽著女人的胳膊,低聲下氣的哀求著,想到自己剛剛還打不過那男人,她心裏就恐慌,“你要是怕的話,我們一起逃。”

    女人搖了搖頭,咿咿呀呀的叫了幾聲,可能是知道沈泛也聽不懂自己的話,出去拿了一塊小石子進來,蹲了下去,用石子在泥地上寫了起來。

    字跡歪歪扭扭,不過沈泛勉強能辨認:跑不掉,周圍是大山,村子裏也很多人。

    接著,女人又在那行歪歪扭扭的字跡旁邊畫了起來,等她畫完後,沈泛盯著看了好久,才發現她畫的是周圍的地形,村子被大山環繞著,有一條很長很長的山路。

    沈泛心裏一下就涼了,“難道我真的要在這裏呆上一輩子?”

    女人瞧了她一眼,又繼續在地上寫了起來:我家在春城,被人拐了過來,被那男人強暴了,生了一個女兒後,那老婆子就不高興,天天打我,我被她折磨了兩年多。

    眼見沈泛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女人很是同情,不得不把殘酷的答案給她寫出來:村裏大部分女人都是被拐來的,跑不出去幾裏就被抓回來,我跑了一次,被那老婆子打的半死。

    “我不信,一定有辦法的。”沈泛緊緊咬著牙關,眼裏波濤洶湧。這個地方也不知道葉故深能不能找來,在沒人來救的時候,她一定要摸清楚周圍的地形想辦法逃出去。

    “你給我開鎖,我現在不會跑的。”沈泛和女人說道:“你放心,我要是逃跑的話,肯定不會連累你的,我是絕對不會留在這個地方的。”

    女人搖了搖頭,繼續在地上寫:鑰匙在那個老太婆手上,她整天把鑰匙掛腰上,拿不到的,你還是不要想著逃跑,如果被抓回來,會被老太婆給打個半死。

    “就是被打了半死我也要逃出去。”沈泛咬牙,恨恨道:“如果讓我在這地方豬狗不如的待上一輩子,活的那麽沒有尊嚴,那麽我寧可自殺!”

    沈泛不是說笑,她是說真的,如果半點自救的機會都找不到的話,她寧可自殺也不會把一生的光陰浪費在這裏,行屍走肉的活著。

    女人被她的話給嚇了一跳,怔怔的瞧了她好一會,隨後又在地上寫道:我這種人出去已經沒什麽意思了,不會想著逃跑的,我會幫你把鑰匙偷過來,能不能逃走就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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