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揚扼住她脖子的大手稍稍收緊,幾乎想掐死她。

沈泛笑了笑,抬腳,直接將細細的跟子踩在季子揚的赤腳上。

見卡住自己脖子的手勁鬆了些後,沈泛抓著他的手狠狠甩開,利落的轉身往外走去,姿態優雅,高傲的像個女王一樣。

臨到門前時,她像是想起什麽,微微扭頭,看了季子揚一眼,“對了,你以前過節送我的那些禮物我因為房間放不下都扔給收破爛的了。”

沈泛笑著,伸手將那扇門給拉攏過來,“不過沒事,禮物的價格我都知道,等我算好後,托人把錢送到你公司裏去!”

季子揚冷漠的麵色一僵,隱忍的怒氣一觸即發,而‘砰’的一聲,房門嗡嗡作響的被關上,隔絕了他和沈泛之間最後的一點視線!

一直到瞧不見裏麵的人,一扇門被緊緊遮掩住時,沈泛臉上那鎮定從容的模樣再也堅持不住了,浮現出蒼白,身體都在搖晃。

有些尖的指甲幾乎嵌進她皮膚裏,她穩了穩心神,背著包,快步走去這棟讓自己極其厭惡的房子。

整整一個下午都在落雨,從先前的毛毛雨到現在淅淅瀝瀝的大雨,似乎沒有停止的樣子。

沈泛就飆高油門在柏油馬路上衝刺著,極其瘋狂。

她繞著城市不停的圍轉,就算闖了紅燈也好不在意。

癲狂了接近兩個小時候,沈泛終於是冷靜下來了,將紅色的甲殼蟲穩穩的停在街邊,隨手從後麵的袋子裏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幾口。

她仰著頭看車頂出神了好久,然後朝車窗外看了看,淚水就和開了閘的龍頭,停不下來。

不知道何時,淅瀝瀝的大雨已經停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兩邊街道上的店麵有的已經將外燈打開了,行人來來往往。

瞧見一個熟悉的招牌亮起時,沈泛抿了抿唇,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將車子發動起來,緩慢行駛,掉了一個頭,去往不遠處的停車場。

此時此刻的金爵,巨大的招牌上霓虹燈閃動著,大門每分每秒都有人進進出出。

沈泛瞧了瞧金爵會所那幾個大字,倏然綻放出一抹苦笑,她挎緊手裏的包,踩著高跟鞋走上台階,妖嬈身段和精致的臉蛋引來不少周圍人的關注。

上次來金爵還是因為部門的聚會,她跟著一群人匆匆進來,上了樓轉幾個彎就進入了vip包廂,從來沒好好看過這地方一眼。

今天是她第二次進入金爵。

一樓酒吧內燈光昏暗,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劃拳喝酒,縱使這個點舞池還沒有開放,dj也沒有響起,但是酒吧熱鬧的氣氛絲毫不減。

沈泛穿著一條黑色連衣裙,踩著一雙高跟鞋,長發披肩,臉上很幹淨,就描了描眉,嬌豔的唇就是不塗抹口紅也是那麽豔紅。

無視周圍一些人熾熱的目光,沈泛邁著步子走到吧台前,將拎包放台上,眼神空洞的好似沒有焦距,“我想喝酒!”

調酒師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二十幾出頭,個子不算高,有些瘦瘦的。

好在一張臉比較耐看,在製服的襯托下,他看起來還挺有帥氣的。

瞧了瞧沈泛的模樣,那年輕的調酒師知道她肯定不常來酒吧這種地方玩,臉上露出了然的模樣。

他朝沈泛笑了笑,“你喜歡濃烈還是香醇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