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電台這麽一鬧,海婁公可慘了,剛剛定出去的那批大業務,一下子就砸在了手裏,不僅如此,以前銷出的幾萬件"經絡保健內衣"客戶也退了回來。這下,"經絡保健內衣"可臭名遠揚了,"良友製衣廠"也變得客少人稀,冰鍋冷灶了。

    好端端一個營利大企業,一下子成了爛攤子,省醫學研究所立馬把海婁公招了去,讓他馬上寫份報告,把問題說清楚,不然就追究他的領導責任。

    海婁公回到廠裏,可就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了,研究所讓他寫報告,他怎麽寫呢?問題到底出在哪?他不知道啊,可寫不出報告,他就得受處理,弄不好還不新賬老賬一塊算嗎?海婁公掐著腦袋想,好麽眼的,怎麽就出了這麽大的事呢?想著想著,海婁公想到了那天看的那封信,"哥們",這"哥們"是不是關上門啊?他才是我背後真正的"獵手",想"獵"我的位子,我沒讓給他,他就在技術上做手腳,想把"經絡保健內衣"的牌子砸子搞倒我,然後他當廠長。沒錯,一定是這樣,嘿,關上門啊關上門,你小子夠黑的!黑槍一個勁地往我腦門子上捅,好啊,你就來吧,看看咱倆到底誰先"獵"了誰?!想著,海婁公便給關上門打電話,約他晚上八點到"天海大酒樓"商量重要事情。

    晚上八點整,關上門如約來到了"天海大酒樓"。海婁公一見,便把關上門領進了單間。象和金水喝酒一樣,海婁公先和關上門喝酒聊天。海婁公知道,關上門也喝不了多少酒,幾杯下去就找不著北。海婁公見關上門喝得差不多了,歎口氣說:"老弟,那天是我不對,廠子出了這麽大的事,我這個當廠長在負主要責任,我這個廠長不稱職,我準備向所裏主動請罪,推薦你來當廠長,查出問題的原因,然後重新讓廠子振興起來。"關上門一聽:"老海,你這又何必呢?我這個技術副廠長也有一定責任呢。"海婁公說:"不,主要責任在我,沒你的責任,聽我的,你好好當廠長吧!"說著,舉起了酒杯:"為了咱們廠,我敬你三杯!"關上門一看:"老海,你把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我也隻好照你說的辦了,不過你放心,我當了廠長之後,一定查出問題的真正原因!"說著,就連幹了三杯。第三杯剛幹完,關上門就爬在桌子上人事不醒了。海婁公一看,把杯子一放,背起關上門就走。

    象上次一樣,海婁公把關上門拉到立交橋上,取下關上門的鑰匙,把爛醉如泥的關上門推下城心河。然後,海婁公回到廠裏,拿出了關上門保管的第二張"經絡保健內衣"技術光盤——工藝流程部分。他這麽做,也是想製造關上門畏罪攜技術光盤潛逃的假象。

    辦完關上門,海婁公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他想,這回不會再有人跟自己作對了吧?沒人跟自己作對,就什麽事都好辦,把責任往金水和關上門身上一推,自己還當這個廠長,雖說"良友製衣廠"垮了,可瘦牛不瘦頭,實在不行,他就申請企業改製,拿自己撈的錢把廠子買過來,名正言順地把廠子劃為己有,到那時,誰再想說我貪汙腐敗都不行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