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衣上猶存舊驛塵,三年兩度此勞辛。

    空拋壯歲為遊客,重見名山似故人。

    道路蛇盤難托足,功名雞肋亦纏身。

    得歸便擬圖耕稼,卻聽荒農苦語貧。

    二馬正哭倭侯爺,自外麵進來了王天寵,伸手把那靈牌拿起來,說:“二位大人,莫非我恩兄有什麽變故不成嗎?”

    書中交代,王天寵因八卦幡傷反複,在後帳養傷,每日倭侯爺總在跟前,自那日晚上,不知侯爺往哪裏去了。今天早晨問伺候人說:“侯爺哪裏去了?”下邊人說:“奉令出差,上湖廣催餉去了。”王天寵一聽不信,心裏說:“我大哥要往哪裏去,必要給我一個準信,焉有不給我的準信之理!我今日身上不爽,我到外邊訪問訪問。再者,夜內我夢見我恩兄,渾身鮮血淋淋,說:‘我死的好苦也!’我醒來是一凶夢。我何不到那外邊問一個實信。”想罷,自已站起來,到了外邊,正要到前鋒營,隻見病二郎李慶龍帶著四個差官,拉著馬,帶著弓箭,一直往前鋒營去。

    王天寵緊行幾步,說:“李大人,你可瞧見倭侯爺往哪裏去了?”李慶龍說:“我聽說奉命押折差入都去辦事,不知何時回來。”王天寵還是不信。隻見那邊左營參將鄧德彪過來,他又問說:“倭侯爺往哪裏去了?你可知道?”鄧大人一想,心內說:“有副帥的令,誰敢告訴他。”想罷,說:“侯爺出差,上四川總督那裏去了。”王天寵一想,更不對了,三個人說了三樣。他竟奔威遠營馬成龍這裏,那看門的偏巧睡著了,他一進賬房,把靈牌兒抓過來,說:“二位大人,我侯爺大哥到底往哪裏去了?”二馬也料著瞞不住了,就把探山遇害之故說了一遍。王天寵放聲痛哭,說:“我那恩兄啊!二位馬大人,為何王爺不調兵,給我兄長報仇雪恨?”二馬又把王爺著急吐血、伊大人不準放人出營之故說了一回。

    那王天寵自己到了神力王大帳,說:“民子王天寵,請王爺的安!”王爺知道他是一個義士,說:“王天寵,你來此何幹?”王天寵說:“王爺不必著急,我是來明去白。我自己入峨嵋山,去刺殺吳恩,替我恩兄報仇雪恨!”說罷,站起身往外就走。那神力王說:“王天寵不可前往!等你養好了傷,再入山不遲!”那王天寵故作未聞,找了一口雁翎刀,站在營內說:“大清營眾位大人,我王天寵替我恩兄報仇入山去了。三天之後,你等必知分曉!”說罷,自己撲奔營門。那神力王傳令:“不準阻擋他的去路。”那守營門之人也真不敢不開營門。

    王天寵連急帶氣出離了大營,到了正午之時,自己心血一迷,不知東南西北;兩眼發直,他往正西走了有三十多裏路,到了一座山鎮。他一瞧路東有座店,這陣心內明白過來了。進了店,小二說:“客官住東上房吧?”自己一瞧,說:“我給兄長報仇,為什麽來到此處?真乃是怪事!”一急,又迷昏過去了。進了上房,他把那靈牌兒掏出來,說:“恩兄請坐!”那小二一瞧,嚇了一跳,說:“哪裏有什麽人?”泡了一壺茶,拿了一個茶碗。王天寵說:“混帳東西,真不要臉!我們兩個人,為何拿一個茶碗?好哇!你既如此,我要打你這個東西!”小二說:“我不知是二位客官。”過去又拿來了一個茶碗。見王天寵斟了兩碗茶,先端一碗放在那邊,說:“恩兄,你吃茶。”小二把舌頭一伸,說:“一個人叨鬼話!”又要酒菜。小二知道是一個人,拿了一雙筷子、一個酒杯。那王天寵說:“這個東西真不要臉!我且問你,你瞧不見兩個人嗎?”小二連忙答言,又取來了一個酒杯、一雙筷子,擺上了菜。聽見王天寵在那裏嚷說:“恩兄,吃酒用菜吧!”小二自己到了櫃房內與掌櫃的說:“方才來了一個住店的客人,是一個半瘋兒。他在那上房自己直說鬼話,不知是怎麽個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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