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江南好風景,醉眼認依稀。

    銜尾水鳧小,潑鱗霜鱖肥。

    遠波停客思,疏影淡征衣。

    回首苕溪夢,何時隱釣磯?

    馬成龍在船上一瞧,一片水花兒滾滾,自己又害怕,見王天寵換好了水衣水靠,頭戴分水魚皮帽,日月蓮子箍,油綢子窄袖兒短汗褂,油綢子底衣,水襪子帶底兒。隻見他把三節鉤鐮槍擱在旁邊,那王天寵叫水手開船,拿出來了一壇酒,與成龍喝著酒,有幾碟涼菜。隻見那水手撤跳板,蕩槳搖曳風篷,飄蕩蕩直奔那大江當中,望西海岸進發。

    王勇喝著酒說:“馬大哥,咱們哥兩個,我今天有一件事,要領教哥哥。在營內當著好些個人,我也不敢說,今天我故意叫你同我探賊,你瞧上不至天,下不至地,出我之口,入你之耳。你也別推辭,千萬你要傳授傳授我。我聽我山寨內有一個白麵閻羅張大虎,他說過你在黃河岸野茶館裏練過‘棗核拳’。他說你這拳腳有三十六路招兒,一招分十手,你練練,我學學,咱們哥倆今天開開心。”山東馬一聽,說:“你這是罵人哪!我哪裏會什麽‘棗核兒拳’,我是與他鬧著玩來的,不知他如何告訴你,我實在不會,你不必如此了。”王天寵說:“那可不成,你這個人要不會能耐,如何成得了這樣大的名。天地會聞你之名喪膽,望影心驚,你這個人真厲害!你不練不教給我,我就打你,打急了之時,你就動手了。要不然,你也不肯動手,善於教給我。”說罷,揮拳就打,照著成龍臉上就打一掌。成龍說:“你別鬧了。”王天寵又是一掌,正打在成龍的脊背之上,一連七八掌,把山東馬打急了,成龍說:“你這混帳東西,是期負我!”一伸手把那大環金絲寶刀拉出來,說:“王天寵,你是期負我,我必不能與你善罷罷休!”說罷,掄刀就剁。王天寵望江內就跳,馬成龍說:“不好,他要尋死,快救人!”隻見王天寵從水內出來說:“你別急了,我不跟你鬧了。”跳上船來,給成龍賠罪。二人正說話之際,成龍一瞧水麵之上直冒水泡兒。成龍說:“那是什麽緣故?”王天寵說:“那是元魚,我常下去捉拿那個東西。”

    正說之際,隻見前麵水裏頭水花兒直轉。王天寵說:“不好,裏邊有水賊,我下去瞧瞧,他是怎麽個緣故。”手提三節鉤鐮槍,跳入水內一瞧,從正西有一百多名水手,為首有一個水賊率領,懷抱加鋼蛾眉刺兩把。王天寵在水內能睜睛識物,瞧見那邊賊人,他就一擰鉤鐮槍,照著那為首的賊人分心就刺。那水寇一擺蛾眉刺,望旁邊一閃身,把他身背後的一個水卒刺死。那賊人的兵刃也來刺王天寵,二人在水內一往一來,正動手之際,那水寇一鑽身,望水上一鑽,用蛾眉刺貫頂就刺。

    書中交待,在水內動手,會使刀的也是照著人刺去,要想掄刀剁那是不成,水力甚大。閑言少敘。王天寵與那水寇行上就下,也有露出腦袋的時會,二人在水上動手,也有在水底下的時會。馬成龍一瞧,說:“好家夥,了不得了!我得幫個忙兒。”自己腰內永遠帶著一個咂壺兒,他想要拿那咂壺兒,照著水寇的腦袋就打。旁邊有水手說:“別打,別打!打了賊可以,打了我家主人,那還了得!”山東馬說:“你別管我!”瞧著賊人就是一咂壺兒。隻見那邊賊人從水內鑽出頭來,成龍要打,又下去了,王勇又上來了。成龍等夠多時,隻見賊人又從水內望上一鑽,山東馬說:“好家夥!”賊人一回頭,被成龍一咂壺兒,正打在麵門,被王天寵拿住,扔上船來。天寵又下去,照著那些個水卒一槍一個,紮死不少。也有逃走的,也有死於水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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