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落日,霞光漫天。

    若是平時遇到這樣的景色,白露必然是要掏出手機拍幾張的,但是,換個心情背景後,整個畫風就180°大逆轉了,於是,在眾人的眼中,便成了--

    殘陽西墜,天際血色。

    不得不說,這樣的情景描述和他們的逃命狀態非常相符。

    “奇怪的聲音?”阿健的語調有點高。

    大家放下了手上搬運的路障,直起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有毒液屍人從樹叢裏跑了出來。

    “海浪聲、風吹樹葉聲、鳥叫聲……嗯,沒什麽別的聲音啊?”老劉細數了一下。

    白露的感官敏銳地捕捉周圍的動靜,然後快速地分析後,得出的確如老劉所說,沒有異常的聲音。

    “我說的就是鳥叫聲,你們不覺得這鳥叫有些古怪麽?”林風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正所謂“倦鳥歸巢”,在即將天黑的時候,出去覓食的鳥類都會飛回各自的巢穴,而此時,白露他們聽到的鳥叫聲可不是四方歸於樹枝鳥巢,而是—

    “不好!這些鳥叫聲不對!大家快上車!”白露腦海中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警示的話語脫口而出。

    人的身體對危險事物有著比大腦還快的本能反應,在白露開口大喊時,下車搬運的六人趕緊扔掉了手上的路障,迅速折返衝回車上。

    車門關閉,短跑速喘。

    “你們怎麽了?”車上的人問:“剛才不是還搬得好好的麽,既然那些叉叉是噴漆而不是毒液,那你們怎麽不全搬完啊?”

    “搬搬搬!搬你們個頭!”阿健有些惱火:“老子拿命在下麵搬路障,你們在車上享清福,還哪來那麽多廢話!”

    被阿健吼的人趕緊閉上了嘴,然後彎下腰,讓自己被遮在前座的椅背下,他覺得自己犯不著逞口頭之強。

    “怎麽回事?”許森問白露。

    “感覺鳥叫聲有點奇怪。”白露微喘道。

    “沒什麽啊。”大家紛紛將往外看。

    此時窗外除了暮色四合外,並沒有異常動靜,反倒成了白露沒法將哪裏奇怪給說清楚。

    “沒什麽事就別亂喊!”阿健現在火氣有點大,逮著誰、就衝誰發火:“害得老子跑得猛喘。”

    見車上眾人都對自己投以“你怎麽一驚一乍、小題大做”的表情,白露無所謂地在椅子上坐下,危險這種東西,有則避開、無責警醒,真要是砸到眼前才反應過來,那就晚了,因此,也沒什麽好抱怨的。

    “剩下的路障,都是輕便塑料材質的,搬開車好過,不搬的話也不要緊。”徐工往前窗玻璃看了看。

    “搬搬搬!老子再下去搬!”因為搬路障沒有危險,而且心裏還憋了一股氣,所以阿健對返工有點“積極”。

    “我先喝點水再下去。”老劉從包中拿出水壺。

    洪姓夫婦也在座位上喝水,林風正和妹妹說話,白露心裏總感覺有那麽點不對勁,所以,回來的6個人中,隻有阿健一個快步地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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