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聽到“你是誰”的質問後,臉上一僵,雖然手上依舊沒有放開對齊大誌的鉗製,但這一瞬間的腦海已經翻江倒海了,原本的那一副俠女製惡霸的畫麵瞬間扭曲,然後化為泡影。

    “啊呀疼啊,你不是玲子!疼啊。”齊大誌一邊哀嚎他那被白露扭擒拿的臂膀,另一邊無比肯定地道出真相。

    白露暗啐自己太過得意忘形了,她怎麽忘了,如果客戶韓玉玲女士能有自個兒一半的能耐,也不至於被流氓糾纏,被他齊大誌得逞,所以現在自己這彪悍的表現太過詭異,隻要不是缺心眼,都會懷疑的。

    白露眯起眼看著齊大誌被壓扁的側臉,心想著要不要殺人滅口?啊不,她是在想著如何糊弄過去。

    說真的,她最近的幾個任務都不太需要注重客戶原身的相似度,沈七那一出基本上是全自由發揮,蔣芳芳就一村姑,那姑娘壓根沒人關注,再往前是啥來著?

    哦對了,是衛秋梧女士,那是客戶衛秋桐的姐姐,白露在荒島古堡上成天擔心被弄死掉,那時就更不需要和原身去對照模仿了!

    所以,白露這是一路隨意慣了,哪裏會想到同樣是到農村出任務,卻在個非親非故的小人物麵前路出馬腳來了呢。

    其實,就剛才和齊大誌短暫的接觸來說,白露隱約覺得1978年時,齊大誌對韓玉玲女士還是不錯的,壯小夥滿腔熱情地想要軟化心上人,怎奈流水有意、落花無情,任你萬般討好,也軟化不了對方的心。

    畢竟,按照客戶自己的表述,齊大誌他就是一隻癩蛤蟆,一天都難以忍受。

    最後,韓玉玲女士連親閨女都不要了地決然離去,徹底地傷了齊大誌的心,他人性中的小陰暗隨即越來越擴大,最終,年輕時的憨厚之樣全都變成了後來的俗氣匪氣。

    隻是,感情的事情不是你付出多少,對方就必須回報多少,說白了,強扭的瓜不甜,韓玉玲女士除了在為人母方麵對小芳草巨大虧欠之外,她並不欠齊大誌什麽。

    想明白這點,白露又理直氣壯起來:“哼,是啊,我不是你口中的‘玲子’!”

    “那…那你是誰?”齊大誌還真信了。

    “你聽清楚了,我姓韓,名玉玲,我叫韓玉玲!”白露第一句那是匡他的。

    “你…你……”齊大誌當然知道玲子的全名是叫韓玉玲,隻是,他怎麽覺得這麽繞啊,玲子不就是韓玉玲,韓玉玲不就是玲子麽。

    “齊大誌,你聽著,我們不是一路人,所以你也別在我身上白費心思了,芳草姓齊,所以之前你娘照看她我也不需要說什麽‘謝謝’,但是從今天開始,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來照顧,咱們就此打住!”

    “你什麽意思啊?”齊大誌已經忘了自己剛才的質問,他現在滿耳朵都是玲子說要劃清界限的告知。

    白露自言自語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麽?”

    她怎麽覺得說話這麽費勁呢,手上放開對齊大誌的鉗製,反正量他也翻騰不出什麽花樣來。

    不同於白露隻是心裏煩躁,但麵上平靜的表現,齊大誌的雙拳繼續攥得嘎吱直響,他的臉上憋得漲紅,那本就圓滾滾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裏頭還直冒火,整個人就像灶上燒開的水,咕嚕咕嚕直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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