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在進入時空倉時,抽空想了下那位尖酸刻薄的新鄰居:既然你這麽喜歡噪音擾民,那就讓你到菜市場去一次性噴個夠!

    至於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們那一層的鄰居一樣好欺負,那就看看你的運氣了~哼哼,白露就不信諾大的菜市場裏魚龍混雜著,還沒有能治得了她的人?

    “借力打力”向來都是白露所推崇的手段,對於這種逮誰咬誰的刻薄女人,又何必自己花費心思呢?

    一個精神力的控製命令,足矣。

    擱下與任務無關的閑事,白露開始認真消化新訂單的資料:這次的客戶姓韓,韓玉玲女士,地地道道的上海人,祖父原在外交.部工作,伯父繼承父業,她的父親和母親都是大學副教授,可以說,絕對的書香門第。

    白露條件反射是,自己要去墨香熏陶了,但瞅了一眼任務時空—1978年3月22日?

    額,她感覺自己整個人不好了!

    這年代太敏感了吧(⊙o⊙)…

    她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因為“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號召,所以此次前往的地點不是大上海的書香世家,而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廣袤大地,哼哼,白露撇撇嘴,直白地說來,就是農村!

    不是21世紀家家戶戶蓋新樓的現代化富裕農村,而是七十年代貧窮落後的邊疆農村!

    白露默默算了下,她覺得自己的任務兩極分化太過明顯,最近幾乎遵循著“城市→農村→城市→農村”的規律,隻要去現代化大都市走一槽,下一趟就多半會是窮山惡水之地,讓人思維跳躍得不要不要啊。

    不過,倘若這個想法被約瀚知道,肯定會被糾正:

    “小露露~你現在的任務最大間隔都還不到一百年,什麽農村和城市?這之間根本就不叫差距,很輕鬆的好麽~日後等你上一秒還是閨中情趣、焚香彈琴,下一秒卻是喪屍圍城、腸穿肚爛時,才會真正體會到什麽叫做‘跳躍性’!”

    當然,這是後話。

    此刻,白露還處在對自身的任務背景為啥跳躍性這麽大的哼唧中,人家不想去七十年代的農村啊!咳咳,來都來了,還矯情什麽,白露自我批評了一下,趕緊回到正題,繼續消化客戶的資料。

    韓玉玲女士的父母長輩都是高知識分子,所以嘛,就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裏成了被攻擊的對象。

    當時,學校、科研單位和文藝單位的工作者被驅趕到了“牛棚”去接受思想教育,某些人要通過這種方式去教育他們、鬥爭他們,讓他們這些資產階級的萬惡之人接受“靈魂的洗滌”。

    至於洗滌的方式麽,通常是人格侮辱與肉體折磨,其中不少高知識分子都以死抗爭來表清白,吞服安眠藥自殺的不在少數,這讓後來人至今都唏噓不已。

    那個時候,尚年少的韓玉玲女士正跟隨在國外做學術交流的父母並未回國,她所接受的自然是開放式的文明教育,後來,她的父母因為一直聯係不上祖父以及外祖等人,所以不得不帶著滿心擔憂回國。

    這一回,可不得了了,說是千夫所指也不為過,甚至有人舉報他們一家是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派來的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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