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不得不承認，蔣女士要求另嫁的那個訂單難度係數很低，因為無論是妯娌折騰婆婆鬧騰的楊家人，還是重男輕女的蔣老頭，乃至生活不能自理的蔣小寶，這些統統都不值一提。
她在進入1983年的農村後，確實沒有什麽壓力。
所以，正像約瀚所說的那樣，白露硬是把半個月就能快速搞定的事情拖成了半年多，直白點來說，就是在“消極怠工”。
至於之前為什麽沒有去細想這一茬，白露反思，是自己的“惰性”在作祟。
或許這個訂單就是為了考驗業務員是否一直保持積極上進的狀態，而她在這場測試中，肯定是不合格的。
如此看來，老李默不作聲地安排她直接進入了下一單，既是提醒也是警告：你尚未從試用期轉正，就冒出了偷懶的苗頭可不行。
“小露露~公司對於員工有極為充裕的帶薪休假，所以，若是真想休息，完全可以填表申請……”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白露強打起精神來：“的確是我懈怠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你想清楚了就好，不然我還真怕你對於老李不告知的強行連單心生不滿呢，你自己能明白最好。”約瀚之所以說那些直白的嚴詞厲語，其實也是為了提醒白露，若這些話當真是出自老李之口，那白露距離被辭退也就不遠了。
“小露露~其實，換個角度來想，也是件好事！”約瀚希望白露看事積極一點。
“是啊，早醒悟總比晚醒悟好，這個我明白。”白露揚起一個勉強自然的笑臉。
“我指的不是早晚問題，小露露~你知道麽，按照總部統計的各個分公司、辦事處的數據，九成以上的業務員都是在轉正之後，也就是青銅檔才開始接連單的。”
“也就是說，你作為原木檔七級的新業務員卻在未被告知的情況下接了下一檔平均水平才能接的連單，最終還完成了，其實也是變相證實了你的實力！”
“所以，老李哪怕之前生了氣，後來肯定也氣消了呢。”約瀚說：“況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嘻嘻，這個你等下就知道了，還是先做下生理檢測吧。”
白露的身體還有些虛弱，所以就在約瀚“無中生有”的軟沙發上坐了下來，接著網狀藍光全麵覆蓋，虛擬屏上幻化出她的身體各個器官運作狀態，然後是數據滾動並最終定值。
“小露露，你除了各項生理機能比較緩慢外，其他並沒有什麽問題，至於為什麽新陳代謝變緩，是因為身體休眠太久，緩衝時間不足的緣故，不是大問題，飲食清淡、情緒保持穩定就行。”
“我知道了，謝謝。”
白露深吸一口氣，在測試中心啟動辰光引進入訂單提交的虛空，讓她詫異的是，原本每次都按照任務時空的事情發展順序而播放的投影卷軸上出現了小混亂：
前一秒還是蔣芳芳在農家院子裏搓玉米，下一秒的畫麵卻成了沈七在納瓦號上注視著海鷗。
前一幀是沈七在收服蘇貢和阿麥，後一幀又變成蔣芳芳在集市上和楊家女人爭執。
……
“怎麽回事？”白露揉了揉眼睛：“究竟是我的記憶混亂了，還是要提交的程序有問題？”
不得已的情況下，白露立刻喊了約瀚並告知了他自己所遇到的特殊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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