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貢啊,這些數據都是真的麽?你們請的那位行家是真專家還是野路子啊?”白露不得不提出質疑。

    “我和阿麥討論過了,這位行家、也就是老傑克,從他的平日言行推測,他的話嘛~一般打個五折。”

    白露滿頭黑線:“隻有一半可信?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東家,您先別急,我們之所以請老傑克,還是有原因的。”蘇貢解釋。

    “我倒要聽聽什麽理由。”

    “老傑克原來是老美驅逐艦的軍事顧問,也不知道是什麽緣故被開除了,後來不少軍火集團重金聘請他,但都被拒絕了,也不知怎麽著便結了不少仇,現在隱姓埋名混於東南亞,我們哥倆湊巧和他結了點緣,這不,就請他參謀參謀麽。”

    “這樣啊。”白露道:“那你倆收集的資料也挺齊全的麽?”

    “嘿嘿,這我們可不敢邀功,其實老傑克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搜集‘海上黑獄’的資料了,我們去找他時,撿了現成的便宜。”

    “他這麽好心,把辛辛苦苦搜集推演的數據就這麽給你麽了?不可能吧!”白露表示不相信。

    “我們出了不少錢!”阿麥強調:“就是東家您之前給的。”

    蘇貢補充:“我們覺得老傑克隱姓埋名的原因和海上黑獄有關,而且,他當時也有意無意地向我們套話,就是套問我們為何方雇主打探這個消息。”

    “那你們?”

    “東家請放心,我們不會向外頭透露半點您的事兒,老傑克與世隔絕的時間久了,在人際交往上有些生硬,被我們忽悠過去了嘿嘿。”阿麥一笑,黑皮膚的映襯下顯得門牙特別白。

    “就算我們暫估實際數據是這些的二分之一,那也不可小覷,這樣一艘遠洋艦,本身運作的配備人員至少三五百,加上獄卒、後勤保障,以及那些被囚禁之人,保守估計也有兩千以上。”白露沉思:“從來不靠岸,且又是這麽龐大的人數,每日各方麵的供給需求數字極為可觀。”

    “是啊是啊。”阿麥點頭。

    “我說你們倆兒到底是什麽果蔬船啊?靠你們運送的小噸量能夠?”不是白露瞧不起兩人的工作,主要是就阿麥和蘇貢的背景,不可能在什麽大型貨運公司工作。

    “這個我們也想過。”阿麥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不瞞您說,就我們那破船,平日裏也就是給水果罐頭廠、水果幹貨批發市場等運原料,每逢到了出遠海時,我和蘇貢都擔心船被外海的暴風雨給掀翻了呢。”

    “這個……你們老板的船到底是有多破啊?”白露這話十分接地氣。

    “東家,您別聽阿麥胡亂抱怨,他那是拿看到的客運遊輪作對比所以才這麽說的。”蘇貢解釋:“我們那是中小型貨船,看著破舊,但內裏結實著呢,隻不過像您這樣的富貴人肯定是沒接觸過這麽簡陋的輪船。而且,我們肯定也隻是給黑獄運送物資的承接方之一而已。”

    “哦,原來如此。”

    “東家,我們下一次出遠海本來是下個月初七,但上頭臨時說提前了,就在後天!”

    “後天?這麽快!”

    “我們這些船員雖說在休整,但基本上都是隨叫隨到的。”阿麥說出了底層工作的艱辛和被動性。

    “嗯,這個我懂。”白露思索了下:“有沒有辦法,把我也帶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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