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沈紅石這麽個既殷勤又吞吐的跟班後,白露想著,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所以自動忽視他對客戶褚梅原身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傾慕之情,公事公辦似的指使起來。

    某些白露不方便出麵的事情,自然交給沈紅石去做了,由於他既不是老市區土生土長的人,又才剛下基層半年多,所以活動起來格外方便,因為誰看他都眼生。

    不像白露頂著褚梅的身份,走東邊遇到褚父廠裏的工友,走西街遇到褚母買菜認識的大媽,走南門遇著褚彬老婆的娘家人……打聽事情倒是方便,但是也不好避嫌。

    經過一番實地考察、時間計量和心理動態揣摩之後,白露的計劃終於在汪海洋回來的那一日開始實施了。

    劉芬芳的消息很準確,汪海洋是離開後的第十一日晚上8點回來的,連續忙活了十來日的汪海洋身心勞累、疲憊不堪,原想著回來好好休息,但等待他的卻不是小妻子的笑臉相迎和熱菜佳肴。

    “喲~還知道回來啊!”白露特地在鏡子前練就了一臉尖酸刻薄的模樣。

    汪海洋煩心事情都過了半個月,褚梅怎麽還這麽不依不饒,當下就有些黑臉,但白露還在繼續:“汪海洋!跟哪個女人鬼混完呢?怎麽?沒順便管飯?哎呀~我這可是冰鍋冷灶啥也沒有呢。”

    白露歪在椅子上磕著瓜子,整個一副懶婆娘的邋遢樣,汪海洋看著白露身下的椅子一晃一晃的,就像火車過隧道時,車廂裏忽明忽暗的昏光,整個人都陰鬱了起來。

    瞧著還欠一把火候,白露朝著汪海洋唾了一口瓜子殼,這下果斷招來汪海洋本還忍著點的怒火。

    白露被汪海洋一把扯下了椅子,半拖到了地上。

    等的就是你動手的時刻!白露借機撒潑起來:“汪海洋!你幹什麽!?你又準備打我嗎!?”

    “是你先陰陽怪氣的!”汪海洋吼了回去:“我辛辛苦苦從外工作回來,你不準備熱茶飯菜就算了,還跟街頭潑婦一樣!你看看你!有哪點為人妻的樣子!”

    “嗬嗬!那天我倒是買了不少菜,但是你呢!不分青後皂白就誣陷我!汪海洋!天下有你這種隨便懷疑老婆跟人通/奸的男人嗎!?”白露叫囂著。

    “我都說了,上次是我不對!你怎麽就這不能讓事情過去算了呢,為什麽非要不依不撓!”汪海洋眉頭緊皺,緊繃了數十天的弦本準備好好鬆鬆,沒想到一回來反而繃得更緊了。

    “你讓我揍一頓試試啊!如果你讓我打一頓,我就當上次的事算了!”

    “你怎麽這麽不講理!你是個女人!女人該好好聽話,好好勤儉持家才對!你……我怎麽會娶你這麽個潑婦!”汪海洋不知道明明半個月前還十分嬌憨的小妻子怎麽在那天被打了一次後,就成了現在張牙舞爪的模樣。

    “汪海洋!你終於說出心裏話了!”白露準備的重點句子終於用上了:“你根本就看不上我,看不上我們家隻是工人身份,還說要好好過日子?你分明就在想你的前個老婆!”

    “我幾時說過……”

    白露打斷:“既然你這麽喜歡她,那你去找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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