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突然一笑,倒是吸引了白露原本放在鹵牛肉紋路上的注意力,抬起頭,隻見眼前的男人雙目柔和,嘴角翹起,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看到汪海洋心情好,白露的心情可就不好了。

    這個常常對老婆家暴的男人,不僅有一副正義的國字臉麵孔、占上風的魁梧身材,還有能把握女人心理變化的應對手段,難怪客戶說要有早脫離的“決心”,約摸著原本的褚梅在一次又一次的家暴後,都是因為他這手段而屢屢心軟臣服退縮的。

    白露撇撇嘴,潑冷水:“你沒聽過隻能證明你孤陋寡聞,至於我從哪裏聽來的,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這般涇渭分明的詞句很不給汪海洋麵子,一時間又冷了場,汪海洋看著眼前女人自顧自吃的樣子,心下不滿,他寧可褚梅不肯吃飯不理人,也不喜歡現在這樣的牙尖嘴利,雖說新鮮,但說到底還是讓人不舒服的。

    至於這份不舒服,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自己潛意識裏不願意承認的“漠視”,是的,汪海洋不能忍受白露不把他放在眼裏的冷漠態度,這讓他原本滿滿的自信心像是變成了不堪一擊,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在老婆麵前不被當回事兒。

    白露的吃飯速度很快,在消滅完鹵牛肉時就基本上結束了,站起身,踱步消消食,至於一桌的狼藉?她可沒打算收拾,反正褚梅滿腔熱情買一大堆菜回來卻換來了毆打,那她又何必去收拾碗筷假賢惠呢?完全沒必要啊!

    不燒飯做菜,也不收拾碗筷,這樣的老婆娶來還有何用!?

    汪海洋看著白露吃飽喝足當甩手掌櫃的樣子,心裏瞬間冒出了這句話,不過很快就又冷靜下來了,就當小女人還在生氣耍脾氣,他是大丈夫,不計較便是了。

    白露在小小的兩室一廳套房裏走來走去,她現在十分糾結晚上怎麽辦?

    夫妻同睡一張床啊!

    對褚梅是正常,對她來說豈不是耍流氓麽!

    雖說褚梅身上的淤青什麽的還沒好,汪海洋不該禽獸,但誰知道半夜會不會獸性大發呢,對她白露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汪海洋,你打的、你踢的、你踹的,我身上的傷還沒好……”

    “梅子,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特麽的每次打完都這麽說,汪海洋你這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啊!?白露對於他的保證,可半點也不信,但是現在著重說就寢的問題,因此倒也不去插話計較了。

    “既然知道錯了,那行,晚上我睡房間,你,睡沙發,或者行軍床。”

    行軍床就是折疊床,用金屬架或者木架綁著帆布做的,體積小、便於攜帶,但是,相應的,也比較簡陋,對於王海洋這種人高馬大的體型來說,睡行軍床還是相當難受的。

    看到汪海洋遲疑,白露露出了“我就知道你騙我”的表情,冷哼:“不願意就算了,我當你是真認錯才回來的,不然誰……”

    白露鄙視的眼神刺激了汪海洋,明知道是激將法,還是接受了:“好,那我今晚就在你旁邊睡行軍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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