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阿蘭打斷白露的話,然後拿起桌上的牛皮紙信封,打開看了看,花枝亂顫地一笑:“哎喲~你這小丫頭還挺有錢的麽!三千塊錢可是普通職工一年的工錢呢!就這麽隨意給我了?”

    白露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辦到的,但是肯定在其中花費了不少人力財力物力,我這也算是在付那一部分的費用罷了。”

    “嘖嘖~言詞老練、行事果決。”阿蘭又開始嗑瓜子了:“雖然我不缺錢,也不排斥有人給我錢,但是吧,說真的,這事兒我還真是一點力都沒出。”

    “您在開玩笑麽。”白露微微一笑。

    “真不是玩笑,你說的是真事,所以我隻是跟他提了一下而已~”

    “那個警察麽?”白露對於這個“他”十分好奇。

    “嗯。”

    阿蘭明顯是不想多說關於“他”的事,可是對於這麽個強大的神秘人,白露實在是好奇,所以終究還是問了:“那個他到底是什麽人啊?”

    “很好奇?”阿蘭挑眉。

    白露誠實地回了:“是。”

    “我姐姐本來要嫁的男人,西城顧家四少。”

    “哦。”白露是南方人,對於華國京都的權勢家族也不太熟悉,雖然聽起來好像是很牛的人物。

    不過,忽然間她似乎有一種錯覺,好像看到了武俠小說《天龍八部》裏,主角英雄喬峰因為愛人阿朱的臨終遺言,所以對她的妹妹阿紫愛屋及烏,隻要不觸犯原則性問題,幾乎是有求必應。

    白露覺得這位顧家四少對阿蘭便是如此愛屋及烏,而阿蘭對他麽…似乎有點像阿紫一樣……

    但這是太隱私的事,白露還是知道什麽能問,什麽不能問的。

    同自己切身相關的最大疑問是阿蘭為什麽要幫自己?

    “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什麽要幫我?”阿蘭對於白露不再追問顧家四少的事似乎鬆了一口氣。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好人麽?”

    白露不知道怎麽又轉了話題,但還是回答:“相信,但是我不太相信好人會紮堆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阿蘭頷首:“六年前剛到京都時,有次我跟他吵了架,然後一個人跑出去喝酒,以為一醉解千愁,就拚命喝,喝完又拚命吐,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單身女子半夜在外喝酒…嗬嗬……我真是傻透了,哪怕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可笑…那時的我要麽被人欺侮,要麽凍死在雪地裏,但是,你知道麽,我竟然在溫暖的屋子裏醒來的。”

    白露靜靜地聽著。

    “一個男人把我帶回了家,讓他的妻子給我處理了吐得一塌糊塗的衣服,但是我身上帶的百來塊錢卻一分不動地放在枕頭邊。”

    白露驚呼:“真的假的啊?”這個世上還有這樣的好人?

    “嗬嗬,連你都不相信。”阿蘭燦然一笑:“曉蓮,你怎麽能不相信呢?那個男人是你的父親,馮久;幫我換衣服的,是你的母親林玉。”

    白露腦海中似乎有什麽線段全部連接上了。

    “後來他找到我,要把我接走,馮叔和林姨以為是壞人,直到我清醒確認後才放手,而且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肯要他給的報酬,最後隻收了我那晚的借宿費罷了”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白露在這時竟然還能冷靜思考,果然是進步了。

    “曉蓮,你小時候睡覺喜歡踢被子,左腳的腳踝有一個硬幣大小的褐色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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