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為知道楊老太極有可能參賭被抓的愉快,立刻因為阿蘭提到學校,讓她立馬想到秦聰懷那隻禽獸,瞬間又不開心了。

    白露心裏有個想法,要不要和阿蘭這個所知甚多的神秘女人說說關於秦聰懷的事呢?

    阿蘭看到白露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口問:“有什麽話想說又不說的?”

    白露問:“你怎麽知道?”

    “都寫在臉上了。”阿蘭咂咂嘴:“之前我還覺得你年少老成,但這一會兒我又覺得你還是個小姑娘,還是嫩生。”

    “哦。”看來她還需錘煉,不然,連想什麽都被別人猜到了,實在是太危險了。

    “說吧,在學校有什麽不開心的,但又不能跟家人講的,可以跟我這個陌生人說說。”

    白露心裏跑出兩個小人開始爭論了。

    一個說:“講吧講吧,說不定在陳述的過程中能想到好辦法呢,而且這個阿蘭這麽神秘,也許她有好主意呢~”

    另一個說:“你連這個女人是誰都不知道,就把這麽客戶這般隱秘的事情講出來了,你腦子進水了啊!?再說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你指望她幫你?秀逗了吧!”

    反駁:“的確是素不相識,可也正因為素不相識所以沒有利益衝突,可以放心大膽地說啊,又不是非要講‘我’如何,換成‘聽說’、‘某同學’不就行了麽!拜托你動動腦子吧!”

    不同意以上反駁:“你連‘欲言又止’都被看出來了,明顯藏不住事,說不定人家再套套話,你連一個人得了五萬巨款的賠償金,一人守著京郊的小房子都說出口了,很危險的好麽!?”

    ……

    白露的糾結在心裏完全不停歇,一會兒想說,一會兒否定,接著又自我反駁,然後再來個大逆轉,完全是自己玩死自己的節奏。

    在這種心態不穩,腦子不清晰的情況下,白露最後覺得還是不說了,萬一真被套了話、漏了嘴,再加上對方萬一真是壞人,那可就悲催了。

    “我…我暫時沒想好怎麽說…所以……”

    白露的閉口不談似乎在阿蘭的意料之中,而且她好像也不太在意白露的說不說,隻不過看白露猶豫來、猶豫去的樣子覺得好笑罷了。

    “跟你說個故事。”阿蘭在白露的驚異中從口袋裏掏出了煙和打火機。

    點上煙,吸一口。

    白色的煙圈從豔紅的嘴唇中吐出,有種風塵的寂寥,恐怕阿蘭這個女人身上,真的有很多故事。

    “鎮上有個女人,愛上了一個來鎮上寫生的畫家,於是不顧父母的反對,跟著這個畫家遠走他鄉了。”

    白露心想,估計這個“故事”,便是阿蘭的故事,而這個“有個女人”就是她本人吧,電影裏不都是這麽演的麽。

    “畫家是追求藝術的不婚族,所以跟隨她的女人隻得到了愛情而沒有婚姻,而這樣沒有保障的關係終於在數年後破裂了。”

    所以被畫家男人拋棄的阿蘭就流落風塵了?

    “三十歲的女人帶著7歲的女兒又回到了鎮上,她的父母氣這個舍下親人、不顧一切與外鄉人私奔的女兒,但又不忍心看著她孤身帶個孩子無依無靠地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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