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老太一手抓著白胖的饅頭,另一手夾著京都烤鴨拚命往嘴裏塞,吃得滿嘴流油,白露想到一句話:天要人亡,先讓瘋狂。

    楊老太之前先是輸掉了吊唁的一兩百,接著是賠償金,這兩者可差別大了,那賠償金是整整五萬啊,楊老太不可能一上桌就成把成把地輸,如果一直輸,那肯定也沒有繼續的興致,多半是小贏幾把,然後進了套,才開始越輸越多的。

    贏錢會讓人有一種莫名的自我良好感,似乎下一把就能“贏”來整個天下,設局的人正是利用了賭徒的這種心理,一步一步地將人拉入漩渦,直至輸得分文不剩。

    不,白露想,有的設局人會更狠,騙得入局人分文不剩還不夠,還要糊弄著對方“欠”下更多,然後立字據,找其親眷討要。

    沒錢?拿房子來抵!

    這就是不少男賭徒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由來,至於女賭徒,年輕女子可能會被迫走上賣身之路,白露不寒而栗,難怪牆上禁賭標語寫得那般嚴厲,她本來對“賭”隻是模糊的概念,但現在通過楊老太的例子,細思極恐!

    楊老太吃飽喝足又去呼呼大睡了,白露麵對一桌子的狼藉一點也不想收拾,在時空原點的路上見到的都是老人家照顧還在讀書的未成年孫輩,眼前是倒過來,老太太拿著孫女的讀書錢和撫養費出去打麻將玩賭博,回來還要孫女侍候她吃喝,讓白露不爽極了!

    另外,就算這隻鴨子烤完後縮水變小了,那也是一整隻鴨子啊!老太太你竟然連片鴨皮都沒留給孫女吃,這自私得也太過了點吧!

    白露氣喘籲籲,她多少還花了跑腿功夫呢!

    “不收拾就是不收拾~”白露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可那滿桌的鴨骨頭還飄著烤鴨的餘香,白露瞥了一眼,看來她平時吃的“京都烤鴨”都是山寨的,真正的京都烤鴨連吃剩下的骨頭都在飄香呢。

    不過,白露作為一個處/女座,骨子裏其實是略有潔癖和強迫症的,所以她最後還是將楊老太吃剩的殘渣給收拾幹淨了。

    下午三點,楊老太起床後依舊用斷齒的梳子梳理了白發,接著精神抖擻地出門了。

    白露以前覺得老年人都是天剛黑就睡下,天還沒亮就起床的作息規律,但楊老太推翻了這個認知,老年人也有可能像精力旺盛的“不夜族”一樣,晚上活動、白天補眠。

    照楊老太現在這份打麻將的熱情,已經半隻腳踏入別人的圈套了,今晚說不定就是輸個千八百,若是頭腦發昏,輸掉幾千上萬也不是沒有可能,白露可不打算拿“賠償金”當她的還債人,所以,跟進!

    同樣的路線,楊老太又進了上次的地址,白露悄悄地躲在電線杆後麵,再三確認後,準備離開。

    一轉身,嚇一跳!

    嗬!

    一個容貌綺麗的女人就這麽不聲不響地出現在身後,立在牆邊、磕著瓜子,斜睨著白露。

    白露瞅了她一眼,心想這該不會是賭博窩點外圍的“望風”的人吧?

    難道她已經被盯上了!?白露在寒冷的冬天裏,激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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