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舉目無親的情況下,唯一的住所還在自己不知情時,變成別人家了,這要怎麽辦呢?

    白露不敢想象那樣的場景,用晴天霹靂來形容也不為過。

    對於客戶馮曉蓮女士來說,幼年喪母時就塌掉了半邊天,馮父的意外身故更是坍塌了她心裏僅有的支柱。

    所以,盡管祖母孫老太平時對她不太親昵,但好歹是嫡親的祖母,所以才14歲的馮曉蓮在喪父的悲痛欲絕中,不自覺地將情感的重心轉移到了楊老太身上。

    心想著,馮父離世了,幾乎沒見過麵的酒鬼爺爺也去世了,那麽,這個世界上就隻剩下奶奶楊老太和自己這個孫女兩人相依為命了,就算二人尚不能心貼心,但依偎著過日子總不會不行吧。

    馮曉蓮想和奶奶依靠著過日子,但楊老太可不這麽想,兒子去了,她也沒指望了,剩下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孫女,一個女孩子既不能傳宗接代,也不能光宗耀祖,簡直就是浪費糧食,真不知道兒子當初怎麽想的,一個丫頭片子還樂嗬嗬的。

    倘若是在原來的縣城裏麵,還能說個親,她老人家得個聘禮來養老,可現在在這京都,雖然大得要命,但她老太太一個人也不認識,而且14歲也不可能像縣裏麵可以提前說親、過兩年等16.17時再嫁過去,擱在京都,沒這說法。

    於是,楊老太眼裏的馮曉蓮就是個“沒啥用”的存在,要說唯一的用處,就是死掉的兒子那些工友來吊唁時,哭得稀裏嘩啦地能讓他們多給點錢。

    其餘的?沒了。

    正是這種想法的存在,後來楊老太似乎是被人盯上下了套,半個月就把五萬的賠償金給輸光了!

    再後來,被忽悠著把房產給抵了出去繼續賭,輸了後,一起打麻將的人逼著她交出房子,楊老太那時也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但有著自己按了手印的字據,想抵賴都不行,那些人說,如果不給錢,就送她這老太太提前上西天。

    楊老太一哆嗦,就領著一幫人去了家裏,那幫人連鎖匠都找好了,顯然是提前準備好的,接著去了房產管理處將房子過戶手續也辦了。

    楊老太僅有的後悔是,當初不該耍心眼把房產從兒子那隻過到自己名下,如果再拉扯上一個孫女,說不定可以緩緩,但那幫人凶神惡煞地說要卸掉她的胳膊,也沒有商談的餘地。

    老太太沒有法律意識,從沒想過去告那幫“陪”她打麻將的人設賭局詐騙,她覺得對方有自己按了手印的字條,就算報警也說不清,於是,拿著僅有的東西灰溜溜地跑了,絲毫不管尚不知情的孫女。

    這樣的老太太簡直是自私透了!

    就算她不知道無家可歸的孫女會具體遭遇什麽,但想想也知道不會好。

    馮曉蓮放學回家,家裏已經變成別人的了。

    當晚在樓梯道冷著枯坐了一整夜,第二天去了學校後,向老師反應了這個事情,在老師和同學的陪同下,去派出所報了案。

    但由於房子現在的住戶拿出了房子過戶的合法手續,所以警察也無法幫助馮曉蓮回自己的家,除非找到與現任戶主交易的楊老太追究具體經過,不然事情無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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