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眼睜睜地看著吃蛋糕的小破孩被店員推倒在地,裝盆栽蛋糕的白瓷也清脆地摔在了地上,碎了。

    小破孩沒有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而是緊緊地盯著推倒他的惡劣店員,那眼神似乎是要把對方深深刻入眼底,白露在一旁看著那執拗的眼神,心裏泛起一絲詭異的寒意。

    這氣場怎麽有點眼熟來著?

    不過…她一點也想不起來是在哪兒同樣感受過。

    連旁觀者都覺得被盯得發怵,更何況被正視的店員,他氣急敗壞地罵:“該死的小兔崽子!欠揍啊!”

    緊接著,一腳踹向地上的小破孩,這成年男子的一腳下去,七八歲的小孩還不被踢出個內傷麽!

    白露站在不到兩米的地方,就這麽順手一擲,將手上的白瓷盆栽蛋糕給扔了過去,倒是沒砸到人,不過卻因為她這外力的幹擾製止了準備施暴的店員。

    怒目凶狠的轉頭,白露心裏“哎呀”了一聲,她剛才怎麽也不經過腦子想想就這麽出手了,看著店員凶神惡煞的樣子怎麽跟街頭混混一樣,她該不會惹事了吧!?

    小破孩從地上爬了起來,很顯然,他對自己剛才差點被狠狠猛踹的可怕後果而後知後覺,在白露那盆白瓷的碎裂聲中,他才恍然作為一個小孩怎麽可能跟大人武力火拚呢?

    這不是雞蛋噴石頭麽。

    所以,小破孩飛快地從地底上爬了起來,然後三步並成兩步,躲到了白露的身後。

    此刻的白露有點尷尬,這個…她現在已經後悔了,剛才真不該衝動地把盆栽蛋糕扔出去的,可誰叫身體條件反射比腦電波還快呢,她都來不及思考行為利弊了。

    現在事後,腦海跳出表格:利在小破孩沒受傷,算是做了好事、拯救了無辜,弊在---她惹禍上身了!

    白露向來不喜歡多管閑事,從以前看到“攙扶摔倒老人、反被訛詐”,到任務中的“愛心泛濫、招惹桃花”等種種實例表明,“閑事”多半意味著“麻煩”。

    她自認為是個能力一般、人品一般、運氣也一般的普通人,自覺沒有力挽狂瀾、拯救世界的本事,因此,白露隻打算做個安分守己的平凡人便罷了,這一直是她的行事宗旨。

    至於進入任務替客戶彌補人生遺憾後,所油然而生的“幫助他人的喜悅感”這個另當別論,一來那是工作要求,二來是頂著客戶身份在別的時空行事。

    於是,偶然做了好事的白露有點不適應此刻的情形了,她不知道自己該一臉抱歉砸了店裏還沒付錢的盆栽,還是大義凜然地保護身後受到驚嚇的小破孩。

    白露倒是還沒做選擇,但店員的惡劣言詞替她選擇了戰線。

    “你帶的小鬼?!”

    啊?白露微微轉頭,是在和她說話?

    “問你呢!”白露被噴了一臉口水。

    呃?!

    在白露眼裏,所謂帶小孩兒的家長,男的就是孩子他爸,女的就是孩子他“媽”,老的就是爺爺奶奶。

    所以,她陷入了疑問:我這樣子像是個七八歲孩子的家長?不應該啊,白露皺皺眉頭。

    “裝什麽傻!我告訴你!這些摔壞的一分錢都不能少!”該店員又對白露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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