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並沒有多少沉默的時間,因為淩恪長腿一邁,跨步向前,接著用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並抬起,避無可避的白露隻能直視這個鑽石般耀眼的男人。

    臉是帥的、目光是深邃的、氣質是卓爾的,可美中不足的是白露,心裏滿滿的都是恐懼!

    “王倩,語文課代表。”淩恪緩緩道:“聽說你後來學的是新聞係,如今做雜誌社文編,還真是專業對口。”

    白露很想把自己的下巴從淩恪的手上解救出來,但是淩恪鉗住她下巴的手指跟鐵鉗一般牢固,縮回脖子、擺動下頜的掙紮顯然沒有用,白露抬起雙手握住淩恪的手腕想掙脫開,可惜對方依然巍然不動。

    “怎麽?你很緊張?”又是涼涼的語調。

    白露死撐著:“沒……沒有。”這個時候已經裝不了傻了:“淩先生是在報複麽?”

    “報複?嗬嗬。”淩恪一笑:“王倩,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讓我來報複?”

    麵對淩恪看螻蟻一般的眼神,白露知道,這個男人骨子裏是極為驕傲的,而正因為驕傲,所以恐怕他對少年時的羞辱愈發不能忍受,白露好擔心自己會被虐死,此時隻能先穩住對方了。

    “今日的王倩自然沒有資格讓你這個世界有名的醫藥天才來報複,”白露頓了頓:“但是,昔日的王倩,雲霄中學初中部的王倩,龐克同桌的王倩,有沒有資格?”

    白露強迫自己的目光一定要很鎮定,眼神一定要很無畏,但心裏卻在默念,這不是激怒,這是策略,希望對方別直接一個耳光掃下來,然後大喊一聲“賤人,去死吧。”

    那樣的話,她可就玩完了,涕泗橫流、她還沒把客戶與未婚夫之間的事給拎清楚呢!

    沒想到,俊臉突然湊近,白露覺得淩恪高挺的鼻梁都快碰到她的鼻尖了,從對方黑曜石般的眸子中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甚至連對方一起一伏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腦中的弦緊繃到極致,馬上就要斷了!

    心跳如擂鼓,他……他要幹嘛?咬死我麽?白露已經沒法正常思考了。

    下一秒,淩恪撤回原本湊近的身體,也放開了鉗製白露的下巴,白露屏住的呼吸終於在下一秒接上了,但還沒鬆一口氣,就聽到一陣大笑,那笑聲中滿是肆意。

    “哈哈哈,王倩,你…和之前不一樣。”

    白露摸不準淩恪是什麽意思,謹慎地開口:“人,都是會變的。年少時的某些做法衝動任性,長大後,悔不當初,隻是再也沒遇到那個原本想要說抱歉的人罷了。”

    這是在變相道歉、求和解。

    白露這句話的內涵很豐富,一層含義解釋當初的王倩女士對同桌龐恪的欺負並非是針對性的惡意,隻是因為年少不懂事、所以妄為,當然,後來也十分後悔,一直想道歉彌補,但是你轉學走了,音訊全無。

    另一層表示,曾經那個初中時期的王倩早已隨著時光的流逝而堙沒在過去的歲月中,現在這個王倩已經不是原來的王倩了,因此你的仇恨該找初中時期的王倩,而不是現在這個。

    淩恪,希望你能聽得懂,並試著接受,白露祈禱。

    可惜。

    “不。”淩恪凝視著白露:“你和我之前想的不一樣了。”

    之前的?之前想的?

    這兩者之間有區別麽?不就多兩個字麽,白露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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