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租住的房子是一個季度交一次房租,從搬過來住開始,總共交過6次,下個月就要交第7次了,之前她的工資總是被葛大鑫拖欠,這個月的工資下下個月才發,搞得她總是神經緊繃,擔心房東老太漲房租,那樣她就得流落街頭了。

    一直祈禱著老太長命百歲、吃喝不愁,似乎菩薩也聽到了白露的祈求,所以老太生活美滿、心地良善,還真沒漲過租。

    但是,一年半都不漲租太過夢幻,所以,這次如果真要漲,白露也沒理由說不。

    果然不錯,房東老太開口了。

    “小白啊,你在這也住快兩年了吧。”

    白露一咯噔:“梁老師,將近17個月,一年半左右。”

    “啊呀差不多,我雖然不是教數學的,但這個數字還是算得清楚的。”

    嗬嗬,白露賠笑,漲就漲吧,幅度別太大了就行。

    “住了這麽長時間,除了被盜的那晚,其他的可還順心?”房東老太進入正題的前奏總是這麽長。

    “距離上班的地方還算近,有直達的公交,幾個站就行,還挺快的。”

    “嗯—小白啊,我女兒也就比你大個幾歲,她剛生了個姑娘,這女人坐月子啊,可得好好調養,慢火細熬的燉品可重要了……”

    白露點頭表示受教,但心裏已經開始急了,她和一群“自己”互掐了一整個下午,全身是汗濕了幹、幹了又濕,現在運動服粘嗒嗒地貼在身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可房東老太卻開啟了話匣子,實在捉急。

    但畢竟有求於人,希望少漲租的租客怎麽也得對房東客氣點吧,總不能人家說在興頭上,卻吆喝著打斷,那豈不是讓人心情不爽、房租大漲麽,好歹能爭取一點是一點嘛。

    那種敢處處翹個二郎腿、逞大爺的,不是土豪不在乎錢,就是二愣子不知道哪麵朝前。

    白露隻是普通工薪家庭出身,自己也隻是個打工的小業務員,所以她可沒有土豪的任性,為人處世還是謙遜點比較好。

    “這營養品也不能亂買,就說烏雞吧,買的時候可不能直接買宰殺買現成的,誰知道那些雞是不是新鮮的,還有啊,飼料養的、還是山林放養的,也很重要。”

    關於山林放養的雞,白露很想打斷老太,如果雞放養的山林周圍被工業金屬汙染,那麽,那樣放養出來的土雞還不如棚子裏批量飼養的呢,金屬汙染啊,那吃的草、啄的蟲、喝的水都是有問題的呢。

    至於土雞,白露在上個任務中的裏溝村,還真是親手養了一批咯咯咯,剛去時的小雞仔到後來離開時都長大了好幾倍,就連豬圈裏的豬仔也明顯肥了兩圈。

    但作為吃貨本質的白露,覺得可惜的是,她還沒機會體會一下房東老太所謂的“肉質不同”。

    “小白啊,這女人坐月子可不能太吝嗇錢,你回家問問你媽媽,她肯定也這麽說該買好的,一定要買好的。你看,你在這住得也挺順心,我呢也比較放心,現在這物價漲的這麽快,我最近開銷也比較大……”

    白露緩緩出一口氣,總算進入正題了,其實房東老太不必說這麽多前奏,物價漲、房租漲,這個她可以自個兒想明白的。

    “從下個季度開始,每個月多一百五,你看如何?”

    那就相當於每個季度要多四百五,一年要多一千八,喔!白露心裏在滴血,可以說不麽。

    不過,之前一直都沒漲,也算仁義了,而且房東老太都要主動給租房加固防盜窗、換鎖頭了,白露覺得自己也不能太過分,不過,經過這麽多次公司業務後,白露覺得略微為自己討價還價一下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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