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砸下去的椅子撲空了,因為老太太個頭太小,白露把凳子舉得太高了,所以落下時,撲了個空!

    “你個歹心惡毒的小娘皮!!!”

    阿貴娘一看白露這動作,就知道壞事了,趕緊在屋裏找阿貴的身影,見到兒子倒在炕上,於是一手抓住白露的胳膊鉗製著拖向炕邊,另一隻手去拉俯身倒在炕上的阿貴。

    老太太這一瞬的力氣實在是大,白露掙紮了幾下都沒掙脫開,在老太太喊阿貴的時候,隻得抓起一旁碎裂的碗瓷片往老太太手上一劃,趁著她吃痛,掙脫開了。

    屋子、炕上、老太太、老光棍。

    白露在這一瞬間,想到了村裏被“聘”來的媳婦說的,如果她不願意,那麽就會被老太太剝掉衣服,讓兒子當場強/暴,因為有人真的這麽經曆過來的。

    不!不可以!

    白露無法想象那種罪惡幫助罪惡的場景,抄起剛才打暈阿貴的東西砸向阿貴娘,發狠的白露力氣驚人,老太太還沒呼喊著叫醒隔壁屋醉了的阿貴爹,就暈了過去。

    大口大口喘氣,撂倒老太太比砸暈阿貴更費力氣!

    白露扯了被單,把母子兩人都反手綁住,打了死結,並且在嘴上也綁了布條。

    大約過了三四個小時,家家戶戶都睡了的時候,白露躡手躡腳地去了隔壁屋,一邊警惕著醉酒的阿貴爹會不會醒來,一邊翻查幾個可能放錢的地方。

    這個藏錢的地方無外乎床頭櫃、裏抽屜、箱子底等,而且今天剛收了村民們的紅包錢,這位置必然是新動過的。

    白露屏住呼吸,終於在四十分鍾後,找到了錢。

    說是錢,還不如說是一堆零碎。

    一角、兩角,五毛、一塊,五塊、十塊,白露來不及細算,就收了起來,她給阿貴家當了一個多月的勞工,最終才收到這麽點兒報酬,實在是付出與收獲不成對比,而且,這錢還得她自個人主動拿才有呢。

    白露又去了灶台旁,把今晚尚未端上桌的一些菜就著白開水大快朵頤了一番,她需要補充體力,因為接下來可有一場硬戰!

    玉米餅、饅頭等等用勉強還算幹淨的紗布裹起來,白露現在已經管不了衛生問題了,同樣地,用葫蘆裝了白開水,幹糧準備妥當!

    白露脫掉了紅衣裳,換回了鄭浣紗到裏溝村第一天時穿的那身運動服,把幹糧裝進了當初的那個背包裏,鬼使神差地,白露還往背包裏放了剪刀和菜刀。

    即將天明的那一瞬,白露借著天邊朦朧的光亮,點了灶火,抽出柴,點燃了牛棚、豬圈、雞窩,火一燃起,熟睡的家畜就驚醒並躁動起來。

    白露把那身所謂拜堂的紅衣裳也點燃了,丟到了窗戶上,她一刻也不逗留地、兩手舉著燃著火的木棍衝出了阿貴家,相信很快,這裏就會燃起大火來……

    其實,白露並不想用大火來燒死阿貴一家,因為在她的骨子裏依然還有著“殺人犯法”的文明底線,但是,這不代表她心軟,不代表她默認裏溝村這種“助長拐賣之風”的行為。

    還有,裏溝村把重男輕女演繹到極致的殘忍,溺死女嬰,這種殘忍,該遭到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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