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以西貝高手的身份在小孩子麵前賺得小崇拜後,話自然得圓過去,隻好編排說是別的道館學的,小孩子好奇道館叫什麽名,白露又隻好胡謅了個“吳夕道館”,然後厚顏訕笑著離去。

    幸好不住在同一個小區,不然編不下去了,騙小孩什麽的,不太好,畢竟看著小孩子黑白分明、滿是純真的大眼睛,說假話會心虛。

    到家。

    白露推門而入時,飯菜的香味撲麵而來,白媽的時間點把握得真是精準,閨女進門剛好主菜出鍋。

    這頓白媽特地準備了百合芡實芋頭煲,白露洗過手後就迫不及待地端坐到了飯桌前,像小貓趴著牛奶碟一般乖巧。

    隻見湯色白綢、濃鬱中帶著淡淡的奶香,入口的芡實Q感有彈性,蝦仁的鮮味、芋頭的粉糯、百合的清香交織在一起,美味極了!

    白爸見白露由上桌的文雅漸漸開始狼吞虎咽,笑著道:“又沒人跟你搶,小心噎著。”

    白露邊嚼著浸了鹵汁的凍豆腐,邊理直氣壯地回:“我這不是有被蹭飯陰影麽,想著趕緊吃,多吃一點是一點。”

    白媽從廚房將最後一盤素炒西蘭花端上桌,剛巧聽到白露的前一句,而白爸迅速拿起筷子,應和:“我閨女說的對!我也有被蹭飯陰影!趕緊吃~”

    這給了白露和白爸陰影的蹭飯者指的自然是藍樺即蘭花女士一家,父女倆兒不止一次討論過,幸好沒一直住在筒子樓,不然就要持續處於蘭花女士一家的陰影下了,估計家裏啥好東西都藏不住,因此皆無比慶幸在白露小學二三年級的時候搬家了。

    後來的幾年基本上沒什麽聯係,蘭花女士一家也就慢慢地淡出了白家的視線,以至於一家人都快忘了這一家極品舊鄰居。

    到了白露上高中住校,蘭花女士又開始聯係白媽了,不過頻率並不高,也就沒那麽惹人厭,直到白露大學畢業,蘭花女士一家突然造訪得十分頻繁起來,這造訪方式自然是蹭吃蹭喝還順帶拿。

    而且還時不時地以“好心”的姿態辦些讓人有苦說不出的“壞事”,比如說介紹工作、介紹對象。

    在白家的角度,人家來好心介紹,總不能拿著掃帚把人趕出去吧,於是就悲催地中招了。

    長大後的白露慢慢地回想起了小時候,有關何曉玲總是順走她的新發卡、新文具盒等那些都快遺忘的記憶,有時候她實在無奈時,會阿Q精神地安慰自己,幸好小學二三年級後直至大學畢業前,這十多年沒被蘭花女士一家繼續粘著,不然…哎呀嘛呀,不敢想象啊!

    白露自辭去了被介紹到葛朗台那的工作,以及上上個周末經曆了蘭花阿姨“先斬後奏”介紹她和口頭禪“我媽說”的高壯強相親後,覺得這樣的舊鄰已經無法繼續容忍了,於是和白媽嚴肅地討論了這個問題。

    因此,吃飯中的父女倆兒暗示“被蹭飯、搶菜吃”的一唱一和讓白媽一陣心虛。

    藍樺是她小時候就認識的鄰居朋友,因為一直顧念著幾十年前點點滴滴的小恩情,所以一直拖著丈夫和女兒接受對方的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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