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還沒有開門的意思,王欽繼續陷入了關於胡汀蘭的回憶裏。

    “酒後亂性”事件發生後,以他日後幫助的承諾為暫停鍵,接著就進入了實驗項目的緊張工作中,雖然偶爾會想起那張梨花帶雨的瓜子臉,但畢竟工作太忙瞎想的時間也不多。

    大約三個星期後的某個晚上,王欽接到一個陌生號碼。

    “王大哥,我是汀蘭,就是2號的時候在……”

    “汀蘭,我知道,有什麽事麽?”

    “王大哥,我和朋友在外麵吃飯,但是有幾個人一直灌我喝酒,你能不能來接一下我?”小心翼翼的語氣,帶著試探與期盼。

    一個年輕女孩在外麵被人灌酒,一聽就是蓄意不安好心,王欽本就覺得虧欠對方,幫這麽一個不費力的小忙自然不在話下,於是便詢問了地址趕了過去。

    把胡汀蘭從煙酒熏熏的大排檔中帶出來,王欽很想以對王錦和趙露一般的兄長語氣囑咐兩句,比如女孩子少和不熟的人出去玩、煙酒不斷的大排檔少去免得發生什麽意外之類的,但好像自己說這話很沒立場,而且自己在她眼裏也算做過壞事的人吧。

    因此一路無話地將胡汀蘭送到了她住的地方,王欽站在樓下,意思是目送胡汀蘭上去,這時候胡汀蘭卻沒有挪步,王欽知道她可能有話要說。

    “王大哥,今天在大排檔有個人一直在追我,我拒絕很多次了,但他還是經常來找我。”

    “王大哥,我有個請求,我知道可能會讓你為難,但是能不能……能不能……”

    “有什麽需要我一定會盡力,你說吧。”

    “王大哥,你……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

    “我……我的意思不是說真的,就是想請你冒充一下,這樣那個人知道我不是單身就不會經常來騷擾我了……可不可以……”

    王欽還真怕胡汀蘭提出讓他去找人把別人揍一頓,如果是這樣還真有點為難,但是關於冒充男朋友這件事,雖然不為難,不過總有一些奇怪,男朋友就是男朋友,怎麽還有請人冒充一說呢。

    “哎……對不起王大哥,讓你為難了,那就不用了,我……我再問問別人。”

    見著胡汀蘭垮下的小臉上眉頭緊鎖,還提出要找別人冒充男朋友,這是多麽危險的事情啊,隻是名義上假裝男友以避免騷擾,倒也不是什麽欺騙世人的大惡。

    “沒有為難,可以。但是萬一你之後要找男朋友,我這麽占著位置恐怕也不太好。”

    胡汀蘭聽到王欽答應後,喜形於表,聽到後半句趕忙擺手說“不會很久的,就請王大哥幫忙三個月……不……兩個月就行。”

    “好,這兩個月有什麽事打我電話就行。”

    後來胡汀蘭倒也沒怎麽麻煩他,隻是有幾次讓他去同學聚會朋友聚餐上接送而已。

    盯著手術室門上的指示燈,裏麵是胡汀蘭和那個三個月大的孩子。

    關於那個三個月大的孩子,他心底至今尚未反應過來。

    上個月五一放假的時候,原本他假做胡汀蘭男友的身份算是差不多“到期”了,接到胡汀蘭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見麵後,胡汀蘭遞給他一張紙,一看是醫院的檢查報告,迅速地瀏覽了幾遍後,訝然地看向對方,得到懷孕三個月的回答,意思是三月醉酒的那次懷上的。

    無言,沉默。

    王欽對胡汀蘭的愧疚是有的,但是自己那晚醉得不省人事,自身並沒有感覺發生了什麽,事情的首尾似乎有矛盾但又好像詭異地和諧。今年年初的時候家裏也開始催促他帶個女朋友回家見見,可前提是自然戀愛關係,而不是有許多奇怪偶然因素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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