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提起十二分勇氣,準備繼續邁步往前探尋時,忽聽到耳邊傳來一陣異樣的響動。溧陽縣主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隻見就在自己頭頂前方不遠處的樹枝上,一隻形如巨鼠,身後披著一條蓬鬆的大尾巴的動物正用兩隻小小的前爪捧著一個野果,歪著腦袋打量著自己。

    “啊!”溧陽縣主見這隻從沒見過的小動物似乎朝自己凶狠地呲了呲牙,一種未知的恐慌頓時湧上心頭,她猛地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拉長聲音尖聲大叫起來。

    “別怕別怕,隻是一隻小小的鬆鼠而已,它不會傷人的。”就在溧陽縣主驚恐莫名之際,突然聽到一個輕柔的男子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猛地轉過頭來,隻見一個挺拔健碩的英俊男子正麵帶關切地站在她身邊,那男子蓬亂著頭發,上身胡亂地遮著一件汗濕的葛衣,一對樹葉編織的草鞋上,是一雙被卷得老高的褲管,他一隻手提著一把柴刀,另一隻手中還牽著一根粗大的樹藤。

    這人溧陽縣主認識,正是當日從懸瓠跟著他們一直來到寒山的原侯景麾下隊主程越。值此恐懼之時,在荒郊野外遇到與自己相熟之人,溧陽縣主頓時就像快要溺死的人猛然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猛地朝程越身上撲了上去,緊緊地依在他的懷裏,兩隻手死死地攀住他的後背,閉著眼不住地顫抖。

    程越軟玉溫香在懷,隻覺全身的血液瞬間衝入腦中,他尷尬地身處滾燙的雙手,輕輕拍了拍懷中女子不時抽動的香肩,啞著聲音道:“鬆鼠是很溫順的小動物,你別看它牙齒尖利,但它從不咬人,隻要你跟他熟了,它會用牙齒輕輕地啃你的手指,癢癢的,很好玩。在我的家鄉,像你這般大的小娘子,都喜歡把它們當寵物來養著。”

    程越一邊輕聲柔語地安慰著,一邊咬牙切齒地忍受著,懷中少女玲瓏凸透、火熱輕顫的身軀讓他心中的旖念越發萌動起來。他原本是按照羊侃的吩咐,去寒山堰上幫著陳昕圍堰阻水的,築壩橫向攔截河水,這是一件比較複雜的係統工程,原本程越還想著是不是能利用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來提出些令人瞠目結舌的創造性辦法,但當他看到軍士和民夫們有條不紊地利用絞車和木杆,將一塊塊石頭裝進木籠裏,一籠一籠地往龍口中填塞時,他就知道憑著自己對工程施工的淺薄認識,很難再對這種已經最大限度地利用起了杠杆原理的填塞方式提出更加完善的改進意見了。

    古人的智慧是難以想象的,他們善於用土石木料構建堅固的長城、精美的宮室和強大的城垣,自然就已經將人力物力之所能及的努力做到了極致。真要說和自己腦海中後世的施工比起來,無非不過是少了一些機械化施工的工具而已。這種機械化施工的工具,漫說自己本來就是門外漢,就算有所了解,在這個物質和工藝受限的時代,也是斷然難以彌補起來的。

    沒有這個金手指的程越,隻好赤裸著上身,穿上雙草鞋,操起柴刀上山當起了伐木工。堰壩附近的大樹和粗藤都已經被砍伐一空,程越隻好翻山越嶺地來到這寒山深處,並因此撞見了這個因懼怕鬆鼠而尖聲大叫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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