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高貴典雅、超凡脫俗,清香悠然清潤,幽幽的香氣,沁心沁肺,令人心曠神怡。蘭花花姿優雅,葉態脫俗,千奇百怪。蘭花的風韻,是蘭花內涵的意蘊和內在 的氣質,它能喚起人的靈性,啟迪人的想象,激發人的情感,開啟人的智能。中國古代賢能名士多以蘭德自律,以蘭德陶冶情操、修身養性。

    蘭花典故

    孔子詠蘭

    孔子十分喜歡蘭花,由於他特別重視個人思想品質的修養,在蘭花身上寄托了深切的感情,在三國魏人王肅所收集編纂的《孔子家語》一書中,記載了孔子頌蘭的一段佳話。

    “孔子曰:‘吾死之後,則商也日益,賜也日損。’曾子曰:‘何謂也?’子曰:‘商也好與賢己者處,賜也好不若己者。不知其子,視其父;不知其人,視其友;不知其君,視其所使;不識其地,視其草木。故曰: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即與之化矣;與不善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亦與之化矣。丹之所藏者赤;漆之所藏者黑。是以君子必慎其所處者焉。’”(《孔子家語·六本》卷四)文中的商,即孔子的學生子夏,賜即子貢,都是孔子有名的門徒。這兩句話的意思是,子夏喜愛同比自已賢明的人在一起,所以他的道德修養將日有提高;子貢喜歡同才質比不上自已的人相處,因此他的道德修養將日見喪失。原因何在呢?於是孔子舉了一係列比喻,說明交友和環境對人品性的影響作用,最後以“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即與之化矣”和“與不善人居,如入鮑魚之肆”兩個對比例子,得出結倫“君子必慎其所處”。從此“芝蘭之室”就成為良好環境的代名詞,成為一個頌蘭美蘭的成語。

    《孔子家語》中還節錄了孔子另一段話:“芝蘭生於深穀,不以無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為困窮而改節。”這是孔子答子路的一段話。當時楚昭王聘孔子,孔子應聘而出於陳蔡。“陳蔡大夫相與謀曰:孔子聖賢,其所刺譏,皆中諸侯之病。若用於楚則陳蔡危矣。”於是派兵包圍了孔子,“孔子不得行,絕食七日,外無所通,藜羹不充,從者皆病,孔子愈慷慨講,弦歌不衰。”這時子路說:“我聽說,做好事的老天報之以福,作惡的老天報之以禍。現在你老師積德懷義,而且身體力行很長時間,為什麽要困窮到這樣啊?”於是孔子就列舉了曆史上伯夷叔齊、王子比幹、伍子胥等賢德之人最後遭到不幸的事,說明“夫遇與不遇者時也,賢不肖者才也,君子博學深謀而不遇時者眾矣,何獨丘哉?”又舉了芝蘭“不以無人而不芳”作為生動的比喻來論證“君子不為窮困而改節”這一觀點。

    勾踐種蘭

    勾踐種蘭之地──蘭渚山距城二十五裏之南麵小山,東臨古鑒湖,西背會稽山,確是種蘭的好地方。從餘姚河姆渡文化層發掘出的陶器可以確定,當時已具備盆載植物之意識及技術,4000 年以後的越國,可以確信越王勾踐在渚山種植蘭花。勾踐種蘭不僅有動機,而且有技術保障。 關於勾踐在渚山種蘭,曆史上多有記載,除《寶慶續會稽誌》以外,如明萬曆年間的《紹興府誌》記:蘭渚山,有草焉,長葉白花,花有國馨,其名曰蘭,勾踐所樹,明人南逢吉注王十朋《會稽風俗賦》也說:蘭亭,即蘭渚也。《越絕書》曰:勾踐種蘭渚山。明代徐渭也在《蘭穀歌》中提到勾踐種蘭必擇地,隻今蘭渚乃其處《紹興地誌述略》記載:蘭渚山,在城南二十七裏,勾踐樹蘭於此。由於勾踐種蘭渚山,後人把渚山命名為蘭渚山,把蘭渚山下的集市命為花街,並把蘭渚山下的驛亭命名為蘭亭。

    屈原佩蘭

    屈原(約前340~前期278),戰國時偉大詩人。名平,字原,號靈均,又名正則。楚國人。《史記·屈原列傳》稱他:“博聞強誌,明於治亂,嫻於辭令。”但是他的政治主張遭到舊官僚貴族的激烈反對,而他為之依靠的楚懷王又昏聵無能,忠奸不辯。結果信讒言而怒遷於他。到楚頃襄王時,屈原遭到更大不幸,被長期流放於沅湘一帶。屈原遭遇窮困,但其誌不變,其行更廉,“吾不能變心而從俗兮,因將愁苦而終窮!”他將這種念君愛國之誌,匡時濟世之情,通過多種香花異草加以表達,觸物以起情,索物以寄誌,而且將這種比興手法作了新的發展,這就將物與我,情與景揉和一伴,融鑄一爐,從而大大擴張了詩歌的境界和表現力。在選取香花異草中,屈原特別選取了蘭,因此無論在《離騷》、《九歌》、《九章》許多詩篇中,都寫到自已如何滋蘭、佩蘭、紉蘭、搴蘭、刈蘭。他對蘭寄以無限的希望:“餘既滋蘭之九畹兮,又樹蕙之百畝……枝葉之峻茂兮,願俟時乎整吾將刈。”他以蘭為友,將蘭作為知音:“時曖曖其將罷兮,結幽蘭而延佇。”他將蘭作為佩物,表示自已潔身自好的情操:“扈江離與薜芷佇,紉秋蘭以為佩。”他又擔心蘭在秋風寒露中枯萎而從俗,變節而不芳:“時繽紛以變易兮,又何可以淹留?蘭芷變而不芳兮,荃莆化而為茅。”以上僅是《離騷》中所舉到的幾個蘭的例子,可見屈原是何等愛蘭、頌蘭,寄情於蘭,托蘭以諷,蘭在這裏不是簡單的比喻或觸物起興,而是一種象征,一種寄寓,一種精神與品格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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