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言見樂伊人沒有想要回屋裏的打算,也不再多說什麽,轉身自己進了屋。

剛走進去,顧洛璃就笑著開了口,“許久不見,國師怎麽把我當成洪水猛獸一般?”

戒言聞言尷尬的笑笑,卻是沒有回答。

他常年混跡在蕭天佑的府中,和顧洛璃見麵的機會相當的多。

可是隨著見麵的次數越多,他就越不想和她過多的接觸。

明明是副大家閨秀千金小姐的樣子,那笑容卻總能讓他脊背發寒。

想到這裏,戒言就覺得自己無比的悲催。

放眼去看,從有國師以來,他估計是做國師做的最失敗的。

整天被王爺欺壓,還要被奴役做個夥計,這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又來了這麽一個煞星。

這是覺得他的命太長了嗎?

見戒言不說話,顧洛璃也不生氣,就是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一絲改變。

這種定性,就是一個可成年的男子也要為之側目。

“國師可否告知洛璃,王爺此時在何處?”

顧洛璃語氣輕柔,可是卻透著一股子讓人無法拒絕的堅定。

不過戒言始終不是一般人,對此還是有抵抗能力的。

“郡主大概是久不見王爺,竟然連王爺的規矩都忘了。”戒言笑道,“郡主忘了,貧僧可是不敢忘。”

顧洛璃呼吸微微一滯,隨即歉意的笑笑,“多謝國師提醒,是洛璃僭越了。”

然而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顧洛璃藏在披風下麵的手,此時已經緊緊相握在一起。

那修剪得極其漂亮的指甲,幾乎要掐尖肉裏。

等樂伊人進來的時候,就見戒言端坐在櫃台後麵,雙眼直視著顧洛璃。

“這是怎麽了?”樂伊人奇怪的問道。

戒言扭頭看去,看見樂伊人站在不遠處看著他,搖搖頭道,“沒事,隻是長久不見,想要仔細看一看罷了。”

顧洛璃聞言也笑著點頭,“國師這話說的不錯,的確是許久沒見了。國師錦衣玉食慣了,驟然來了這種地方,不知道還習慣嗎?”

樂伊人聞言雙眼微眯,看向顧洛璃的眼神裏多了一模探究。

看來果真和戒言說的一樣,的確是來者不善啊!

“不勞煩郡主費心,貧僧在這裏很是習慣。”

“那就好,畢竟以後國師要一直住在這裏了,若是不早早適應,以後得日子可就難過了。”

顧洛璃的這一番話雖然說的冠冕堂皇,似乎是在為戒言考慮,然而其實就是在暗自嘲諷。

心中歎息,樂伊人也懶得再和她搭話。

嫉妒是人醜陋,這句話果然不是說說而已。

見樂伊人準備出門,顧洛璃眼神閃了閃。

“老板娘是準備去哪兒?”

樂伊人聞言轉過身子,疑惑的看向顧洛璃,“出去走一走,姑娘有事嗎?”

“客人還在,哪有老板獨自出去走走的道理。”顧洛璃眉頭微蹙,顯得很是不解。

樂伊人聞言便笑了。

顧洛璃剛進來她就問了她要不要喝的,是她自己說的不要。

現在又不讓她出去,難不成是想和她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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