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斯年將剩下的銀票一股腦的塞給樂伊人,笑著道,“伊人,這剩下的你也拿著,我雖然不懂,但是也知道想要開個你之前那樣的鋪子,恐怕要不少的銀子,這些你拿著用,不夠了哥再想辦法。”

樂伊人看著手中的銀票,大約還有七八張,每張麵額不同,大約還有三百多兩。

當兵的人,就算是個佐領,一年能有多少俸祿?

再說樂斯年又不是剛開始當兵就是個佐領,他肯定是吃過苦立過功甚至灑過血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這些銀票雖然幹幹淨淨,如同嶄新的一般,可是樂伊人卻知道,這都是樂斯年拿命換來的,這每一張上麵,都有著樂斯年的血。

可是樂斯年卻無比輕鬆的跟她說,不夠了他就去想辦法。

她何德何能,能有個這樣對她傾心相待的哥哥?

視線漸漸變得模糊,樂伊人心中發賭,喉嚨更是酸的難受,嘴唇動了動,卻是一個子都說不出來。

直到聽見眼淚低落到銀票上的聲音,樂斯年這才注意道樂伊人哭了。

堂堂七尺男兒,瞬間如同孩子一樣手足無措起來。

“伊人,伊人你怎麽哭了?是不是哥哪裏做的不好?”

樂斯年想給樂伊人擦淚,手到了樂伊人臉邊又縮了回來。

大手不住的在身上摩擦,樂斯年記得麵紅耳赤,“伊人,你...你別哭,你別哭!”

說到最後,樂斯年沉默了下來。

他這個糙漢子,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勸慰妹妹。

這要是換成他手底下的兵蛋子,直接操練一頓完事。

樂童童從石凳上蹦下來走到樂伊人身邊,抬起小手去擦樂伊人臉上的眼淚,“娘親不哭,童童給你擦擦淚。”

聽著樂童童用平日裏她哄他時的語氣說話,樂伊人忍不住咧了咧嘴角。

剛想抬頭對樂斯年說什麽,樂伊人卻覺得腦袋一沉,有些暈乎乎的。

“伊人,別哭。”

“娘親,別哭。”

昏昏沉沉間,樂伊人好似聽見了樂斯年和樂童童的聲音。

隻是,這聲音不似在耳邊響起,好像是在腦海深處回想一般。

那感覺,就好像好久之前的記憶忽然又複蘇了。

樂伊人搖搖頭,想要仔細想想,腦中卻又清明了。

不待她仔細品味,就聽見耳邊嘈雜又急切的說話聲。

“伊人你怎麽了?”蕭天佑語含擔憂。

“這到底是怎麽了?”樂斯年有些暴躁,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娘親,你不要嚇童童!”樂童童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大大的一雙眼睛裏,更是布滿了水霧。

樂伊人緩緩抬起頭,剛睜開眼睛就看見眼前兩大一小,卻同樣都是擔憂和急切的臉。

“我沒事,估計是剛剛抬頭抬的猛了。”樂伊人安慰道。

雖然醫者不自醫,可是她還是能夠肯定,她這個身體,並沒有什麽隱形疾病。

既然不是身體上的疾病,那估計就隻能是偶然因素了。

至於剛剛聽見的那兩句話,大約,是她暈暈乎乎中聽力不太好?

“聽風,去請太醫來。”

(五更結束,大家晚安,求票票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