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伊人剛走進鋪子,就見走在她前麵的聽六猛的在自己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的力度很大,樂伊人清楚的聽見了啪的一聲。

正奇怪聽六是怎麽想不通了突然自殘,就聽見聽六懊悔的道,“我想起來自己忘了啥了。”

樂伊人驚訝,難不成不僅僅是她忘了事兒,就連聽六也忘了事兒?

聽六也不用人詢問,緊接著又道,“王爺,咱們是不是把國師給忘了?”

蕭天佑聞言眼神微閃,抿了抿唇道,“經過本王查看,這店鋪裏很是安全,聽六,去請國師下車吧。”

聽六,“......”

樂伊人,“......”

許懷安,“......”

看著聽六朝外走去的背影,樂伊人不知怎麽的,竟然看出了一種蕭索的感覺。

好似就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可是,不就是去請國師下個車嗎?

雖然明明知道蕭天佑剛剛那幾句話是在胡說八道,他就是把國師給忘了,可是這也不是啥大事,無非就是餓久了一點。

再說了,那國師又不是沒有腿,就不會自己走下來嗎?

和樂伊人所想不一樣,許懷安整個人已經懵了。

在聽見聽六的話之後,他蹭的一下就坐直了身體。

看著對麵的蕭天佑,卻又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他剛剛應該沒有聽錯吧,這人自稱王爺來著。

還有剛剛,他們還說什麽國師。

這麽看來,眼前這人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

對了,剛剛他都幹了什麽?

那個跟越王搶菜吃,還說越王的貼身侍衛是個白癡的人,一定不是他對吧?

樂伊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許懷安的臉色如同調色盤一樣變來變去,莫名的覺得很有喜感。

她以前隻覺得許懷安是個翩翩貴公子,而且勤奮好學,為人謙遜。

可是直到剛剛她才發現,那一切都是假象。

真正的許懷安,就是一個智商為負數的吃貨!

還不等許懷安糾結好究竟該怎麽開口,鋪子門口就有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走在前麵的是聽六,而落後他半步的,是個光頭。

雖然沒有穿袈裟,但是單看頭上那九個戒疤就能知道,這是個和尚。

然而這和尚長得有些出乎樂伊人的預料。

她以為,能說出那樣一番話的,應該是個白眉白須的老頭兒,畢竟這樣才附和他神棍的的特質。

可是眼前這人,分明就是二十出頭的模樣。

他的五官長得極其精致,眉心有一粒朱砂痣,整個人就是一個溫潤的美男子。

更重要的是,他整個人都給人一種極為安心和舒適的感覺。

就好比,見到了他,就如同是見到了佛祖一般,心中所想都被他看在眼中,讓人信任,讓人對他隻能是無比的虔誠。

這人該不會是如來佛的轉世吧?

然而——

“聽六,不是貧僧說你,你怎麽能把我給忘了呢?你家王爺的記性不好,你的記性怎麽也這麽差了?這是不是就是常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然貧僧給你開一副藥吃吃吧?你吃著要是覺得好,你家王爺也能跟著吃吃。說不定這健忘的毛病就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