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奶的手不是好好的嗎?”

“難不成奶是怕我拆穿奶的手並沒有骨折,這才又說我紮了奶?”

樂伊人話語間滿是委屈,眾人表情也都變得有些奇怪,這王氏是什麽樣的人,他們也是知道一二的。

樂伊人一向被王氏欺負的不敢吭聲,現在聽見樂伊人這麽說,眾人倒是已經信了七八分。

王氏和樂落霞正想著該怎麽解釋,卻見馮氏站出來道,“對啊,剛剛我聽見落霞一口一句的說伊人把她奶的手打骨折了,可是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要說這沒爹沒娘的孩子就是可憐,都被趕出來了,有的人還三天兩頭的來找麻煩。”

“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也不怕遭報應哦!”

聽著馮氏風涼的話語,樂落霞氣的臉紅脖子粗,“我家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你算哪根蔥,在這裏說三道四的。”

馮氏聽見樂落霞的話,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卻真的沒有再說什麽。

樂伊人對此也不覺得奇怪。

樂落霞雖然沒有什麽本事,可是誰讓人家有個好爹呢?

樂自清,樂落霞的親得,她的爺爺,是這平安村裏唯一的郎中。

單單如此也就罷了,樂自清在鎮上也是小有名氣的。

原因也簡單,樂自清不僅會看平常的頭疼腦熱,更是接骨的一把好手。

接骨可不是看看就能夠學會的,更重要的是要實踐。

可是若是沒名沒氣的,誰會拿自己的骨頭讓別人試著玩兒。

所以樂自清這也算是一個手藝,也讓他的地位提高了不少。

而馮氏剛剛的態度就更好理解了,都是莊稼人,平日裏山上砍柴下河摸魚,還要忙活地裏的活計,誰知道什麽時候就有個傷筋動骨的,所以絕對不會為了一時口快去得罪一個郎中。

樂落霞自己雖然沒有什麽本事,連草藥都不認識幾個,可是她卻是樂自清最寵愛的老閨女。

這樣的情況下,馮氏自然不會輕易去得罪她。

眼見馮氏不再開口,樂落霞臉上閃過得意之色,就知道這些人不敢跟她過不去。

再次看向樂伊人,樂落霞目光犀利,“我以前隻以為你年紀小不懂事,現在看來,你竟然大逆不道,連你奶都敢紮了,你還有什麽不敢幹的?今天要是不給你個教訓,你以後豈不是要殺人放火啊!”

麵對樂落霞扣下來的這頂大帽子,樂伊人依舊麵色淡然,“小姑可知道捉賊那髒這句話?你口口聲聲說我紮了奶,你是看見傷口了,還是找到作案工具了?”

當了神醫那麽多年,區區紮針不見血,她可是十拿九穩。

再說,王氏常年勞作,一雙手粗糙無比,一個小小的針孔,根本就看不出來。

若是樂落霞找到了針孔,早就大聲嚷嚷了,哪還會像現在這樣隻給她扣帽子?

看著樂伊人坦坦蕩蕩的模樣,樂落霞有一絲懷疑,難不成王氏剛剛真的是裝的?

誰知王氏突然站出來,口齒不清的說道,“手...她的身。”

樂落霞聞言眸子瞬間放亮,對啊,不是說捉賊拿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