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

    我用手費力的揉了揉腦袋上的穴位以緩解自己酒後的脹痛,片刻後,腦海中依稀拚湊出了一個斷斷續續的畫麵,隻記得昨晚確實是韓佳去酒吧接走的我沒錯。

    突然間,我似乎想起了最後離開時的記憶片段,當時韓佳被幾個混混攔住了去路,隨即我拿著板磚就走了過去,再接著場麵便陷入了一陣混亂之中。

    我開始隱約中有種不好的情緒在體內沸騰,於是起身瞪著白離道:“韓佳到底去哪兒了?”

    “不是都跟你說了韓總出差去了嗎?得幾天才能回來,她還說這趟你回來她沒時間跟你見麵,等過段時間她去大理看你!”

    對於白離的言辭,我壓根就沒聽的進去,於是拿起病床旁邊的手機就找到了韓佳的電話給她打了過去,但裏麵的通話卻提醒的是關機狀態。

    白離輕聲歎息了一口氣,又道:“小楓,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嗎?韓總她真的沒事!”

    “放屁,沒事兒為什麽連電話都關機了?”我緊緊握著手中的電話,左右看了看,繼續問道:“我衣服呢?”

    “你昨晚喝的太多,吐得滿地都是,在醫院換下來後被我拿去丟了。”頓了頓,她又道:“我給買的有新衣服你可以先換上!”

    此時的我,再見不到韓佳的身影總是惶恐不安,也顧不得回避白離就快速換上了衣服,然後直接道:“她去哪兒出差了?”

    “小楓,你這是何必呢?”

    “我問你她到底去哪兒出差了!”

    白離在沉默中漸漸低下了頭,這讓我更加的不安起來,內心的深處總覺得自己被隱瞞了些什麽。

    “她到底怎麽了?”我吞咽了口水,幾乎有些顫抖的坐在了病床上凝視著白離問道。

    許久之後,白離終於低泣道:“孩子沒保住,她轉到上海了……”

    此時的我,就像是一個飄在海平麵的帆船,隨著海浪的蕩漾漂浮不定,卻找不到重心的歸屬。

    心中的那種撕扯血肉的疼痛讓我不斷的顫抖著軀體,終究,因為我還是給韓佳帶來了不可磨滅的災難;被觸及淚腺的我,眼角開始流淌著一抹溫熱。

    這時白離來到我身邊坐了下來,緊緊握著我的手,道:“小楓,韓總之所以不讓我告訴你一切,就是因為擔心你會胡思亂想……”

    我用力的咬著嘴唇,在模糊的視線中看著病房的窗外,許久也未說出半句話來。

    ……

    當天晚上,我沒有顧及白離得阻攔直接來到了上海韓佳所住的醫院內,也終於如願見到了她。

    病房裏的韓佳除了氣色虛白無色,其餘一切正常。

    天色昏暗,街上的霓虹倒影醫院病房的窗戶玻璃上,一屋子人都目睹著我的到來,或許是最近承受了太多壓力的緣故,在見到韓佳的這一刻起,我終於再也忍不住的跪倒在她的麵前哭出了聲來。

    連一向穩住的陳智,這次也癲狂的上前一把抓起我的衣領,冷聲道:“你他媽還有臉過來?”

    此時我的是個罪人,所以就這麽任由陳智的撕扯,甚至他若出手打我,我都不會有半點反抗。

    隻是尾隨我一起來的白離見陳智扯住了我的衣領,於是直接擋在了我的麵前,怒聲道:“陳總,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意料不到,你憑什麽把所有責任都拋在顧小楓的身上,難道你自己沒有原因嗎?身為一個合法丈夫,讓韓總懷著身孕半夜獨自出去,你覺得你自己做到了身為丈夫的責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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