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跟老媽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實際上就基本上已經做出了足夠的準備,但沒等太久,老媽的聲音就急匆匆的傳了過來,對我說道:“我先不跟你說了,你大姐跟張央在屋裏吵起來了,我過去看看怎麽回事兒!”

    說罷之後,老媽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沒再給我更多說話的機會。

    而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已經掛斷的電話,我幾乎也可以猜測到大姐跟張央因為什麽緣由吵得架,但我此時沒太多心思去顧及他們之間的事情,於是收好手機後,就走在了鄭州這座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中。

    我從前就喜歡坐著公交車來回穿梭在城市的鋼筋水泥之中,這一次也不例外,給自己戴上了耳機,聽著由關城創作給諾夕的那首“江湖”,隨著心情而飄渺著。

    不知不覺中,我坐在公交車靠車窗的位置,恍然間竟看到了那條熟悉的街道,記憶深刻的是我第一次來鄭州的時候,因為尋找諾夕,所以住進了那個名為鄭州旅館的地方。

    我一時心急,站起身來就朝著公交師傅的方向喊道:“師傅,這裏能不能下車呀?”

    公交車師傅回頭看了看,隨即撇嘴說道:“還沒到站,你當這是坐出租車說停哪兒就停哪兒嗎?”

    “……”

    周圍幾個背著書包的小女生掩嘴嘲笑著我。

    不過好在,又沒走不到三分鍾左右,公交車終於停在了一個站台處,而我也是直接下車,隨後朝著公交車走來的路上足足走了十分鍾左右的距離,這才再次回到了那個街道的入口處。

    黃昏的餘光,透過楓樹的枝葉縫隙中照射在地麵上,依舊是有幾個穿著吊帶背心的老人圍在一家小店門口悠閑的抽著香煙下著象棋。

    對於鄭州我了解的不算很多,但尤其喜歡這種生活的味道,雖然地麵上不像其它城市那麽幹淨,甚至坑窪不平,但還是能看到從前的剃頭師傅,一個盆,一把剪刀,腰上係著白色的防髒布,用煤爐燒著熱水,不急不躁的給那些前去理發的人們修著胡子,或精心理著板寸頭。

    我個人認為這是一種非物質文化遺產,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理發會所越來越多,再也沒有像從前那般花上五毛一塊的價格就能正經的理上一次頭發了,多的是多少打著理發為幌子,背後做的肉體交易的肮髒發廊。

    我習慣性的來到街道的小店裏買了兩包當地人最喜歡抽的十塊紅旗渠,走著走著,便來到了那家王也開在鄭州的客棧門前。

    記憶之中諾夕曾來過這裏住過,剛好我今晚也得找個落腳之地,所以沒多想就走進了客棧裏。

    在前台那看上去已經上了年代的木製桌子前,一個紮著丸子頭的女人站在那裏用酒精爐燒煮著咖啡。

    似乎感覺到了我走進了客棧內,她甚至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下意識的就問了句:“住店嗎?”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因為她不是別人,正是與王也曾有過一段婚姻基礎的女人,似乎叫孫天真!

    見我沒有開口說話,於是她很快抬起了頭來,看了我兩眼後,很是不解的問道:“有事兒嗎?”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即撇嘴,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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