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的話音落下之後,我便陷入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沉思中,又意識到在電話中三言兩語解釋不清,隨即告訴徐飛,待會兒見麵之後再聊。

    掛斷電話,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左梓涵,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起,自己已經不願意把所有心事兒都交給酒精,然後麻痹著神經發瘋似得撒野;好在孤獨成癮,我慶幸自己還有香煙的陪伴。

    收拾好情緒從醫院離開,我直接開車去往了那年花開的新店,這時徐飛已經等待著我了。

    我來到施工地,果不其然很多工人都已經開始趕起了工程,徐飛來到我的麵前,對我說道:“楓哥,關於這五十萬賠償款的難題,真的不是你解決的嗎?”

    “不是!”我如實說道,隨後又撇了撇嘴繼續問道:“這邊領工怎麽跟你說的?”

    “領工就是說有人已經把賠償款給賠清了,所以就來工作了,其餘的也是一概不知!”

    悶熱的天氣讓我額頭上滲出了汗珠,我朝施工地看了幾眼,問他道:“張央呢?”

    “啊,張大哥呀……”

    徐飛吞吞吐吐的姿態引得我隱約中覺得不太對勁,於是皺起了眉頭,繼續說道:“問你話呢,張央去哪兒了?”

    徐飛抿著嘴,似乎是在權宜著什麽,半天後,才說道:“楓哥,有件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昨天晚上,我在房間睡覺的時候,好像聽張大哥在打一通電話,電話中還提及了賣房子的事情;如果這筆賠償款真的不是你拿出來的話,我懷疑,很有可能就是張大哥私下賣了房子來賠的!”

    我心底一沉,很快便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張央要想賣房的話,左梓涵的那套房產證上並沒有他,所以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賣掉了自己老家丹陽的房子。

    我憤怒的看著徐飛,道:“你他媽為什麽不早告訴我這件事兒!”

    徐飛一臉無辜的姿態,道:“我也就昨天夜裏才聽到的,等第二天的時候,誰知道都已經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了!”

    我知道此時即便再惱火也是徒勞,很快拿出手機撥通了大姐的電話來。

    手機的忙音一直持續的響著,我的心也開始焦慮起來,但沒等太久的時間,手機的另一端傳來了大姐的聲音,她開口問我道:“怎麽了?”

    我掏了根香煙給自己點上,問道:“張央是不是回丹陽了?”

    “嗯!”大姐冷聲回了我一句。

    大姐的狀態讓我很難不去往更壞的一麵來思考,片刻後,問道:“你們吵架了吧?”

    大姐沉默了半晌,質問我道:“小楓,你實話告訴我張央他是不是在杭州遇上麻煩了,你姐夫從一開始回來,就跟我商量著要賣房的事情……我們家就這麽一套兩居室,不管你們是做生意投資也好,還是一些其它的什麽原因,多多現在也不過才四歲,難道非要搞得我們連個像樣的家都沒有嗎?”

    我在大姐的言語中抽著香煙,也不禁因為張央的仗義而心中泛著暖意,畢竟直到回家的這一刻,他都還沒有挑明這件事情全部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做這個決定,那麽現在我們也都不必為了湊不到賠償資金的問題而焦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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