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香煙快要吸完之際,關城終於掐滅了指尖的香煙,並把地上琴盒裏的錢收了起來,麵無表情對我說道:“又是溫欣讓你來的吧!”

    我撇了撇嘴,道:“我說不是你信嗎?”

    關城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即繼續收拾著地上的琴盒,道:“咱們兄弟倆,沒有什麽信不信誰,隻要你是認真的,我就相信!”

    “唉……”我歎息了一聲,又從煙盒中取出了一支香煙點燃,說道:“你的事兒是諾夕告訴我的,大致有了一些了解!”

    “把你從江蘇折騰到浙江,她倒是也挺下功夫的!”

    我抬腿在關城的屁股上踢了一腳,道:“少他媽跟我說屁話了,你還是不是男人,現在這個社會提倡尊重女權,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讓著點兒女人又怎麽了……何況溫欣她現在不是懷著身孕的麽,情緒在所難免都會有抑鬱失控的時候,你這跟一個女人嘔氣太他媽的矯情了!”

    關城被我一腳踹的差點趴在地上,但穩住平衡之後卻直接坐在了地上,看著微風卷起的波瀾,說道:“兄弟,你知道什麽叫信仰嗎?”

    “你那所謂的騎著摩托車從上海跑到西藏算是嗎?”

    “有沒有聽過這麽一句話:生活不知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我覺得咱們人這一生吧,必須要追求一次放蕩不羈的自由,這樣才算是對得起我們拚命的爭取來到的人世間的意義!”

    我聳肩膀道:“我隻知道一句話叫安於現狀,其實平凡生活裏的樂趣也挺多的,隻是你不願意去發現而已!”

    “庸俗!”

    “如果拋下自己懷孕的妻子在家受於精神上的痛苦,我真覺得你這高尚比我的迂腐的思想更加庸俗!”

    關城瞪了我一眼,隨後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來到我的身邊坐了下來,說道:“顧小楓,你說哥現在要是去一檔原創音樂節目如何?”

    “你是不是腦子瓦特了?前些日子是怎麽跟我說自己現在折騰累了的,現在去參加什麽屌選秀……你要是真閑在家呆著無聊的話,就讓溫欣出資幫你開個演唱會義演,就在這西湖邊,帶著你的那幫兄弟,唱個三天三夜,最後把賺來的錢都捐給有需要的人,這比什麽都要有意義!”

    關城一個激靈抱住了我的肩膀,說道:“靠,兄弟你這一語點醒夢中人啊,這件事情如果辦下來的話,確實是比較有意義的!”

    “是吧,我也覺得這樣是比較有意義的!”我瞪了關城一眼,又道:“現在你趁著溫欣對你還有愧疚之意,回去跟她提這個要求,她一定會滿足你的;或者實在不行就把你那輛幾百萬的跑車拿去賣了,夠你在西湖唱幾個星期了!”

    “我咋聽你這話的意思有些怪怪的?”

    “你沒聽錯啊,本來就是譏諷你的!”

    “操!”

    “操你大爺!”

    我沒再搭理關城的“暴怒”,而是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調到攝像模式對著關城,道:“喂,傻逼,抬頭!”

    “幹啥?”

    在關城抬起腦袋的一瞬間,我按下拍照功能,直接將關城這嘴中叼著香煙、一臉懵逼的表情給拍了下來,並以最快的速度在微信中發給了諾夕,說道:“找到這傻逼了,沒死!”

    關城警惕的看著我,道:“你是不是給溫欣發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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