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寒風刺穿這座城市的保護膜,以一種狂野的姿態肆虐著杭州城的每一寸土地,好似這對於它來說也不過隻是一種不滿情緒的發泄,隻是它是主導者,我們想抵抗,卻又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車程過半的時候,我對韓佳說道:“你走前麵的路口掉個頭,我去辦些事兒!”

    韓佳有些意外的看著我:“這都快十點了,你能有什麽正經事兒要辦?”

    雖然她嘴上這麽說,但還是在到達路口的時候掉了頭,我沒有再跟她多解釋什麽,隻是如實說道:“那個叫諾夕的女人,就是住在我家隔壁的鄰居,也是劉總很欣賞的一位歌手,之前在‘西風南吟’酒吧做駐唱的!”

    韓佳很冷靜的點了點頭,甚至冷靜到讓我有些意外。片刻之後,她瞥了我一眼說道:“你說的我都了解過了……這一次我提前從寧波趕回來,實際上就是為了她的事情!”

    我“哦”了一聲,在這幾天的消磨中,我始終都沒有正式跟諾夕談到“拾年以前”對於她的邀請,此時的韓佳顯然已經等之不及,所以才親自出麵來解決這個問題。以韓佳的能力,了解一個酒吧駐唱歌手的信息並不算很難,畢竟在這座城市裏,我們公司合作的商戶幾乎占一大半兒。

    沉吟了片刻,我對韓佳說道:“可是她現在人已經離開杭州了怎麽辦?”

    韓佳不以為然的說道:“關城剛剛不是說了嗎?她去了上海,那你就去上海把她給找回來啊,反正離的又不算很遠!”

    “讓我去?”

    “不然呢?”頓了頓,韓佳又說道:“上次你把啤酒潑了劉總一臉的事情都沒跟你計較了,這一次你去找她,權當是贖罪了!”

    “我不去!”

    韓佳緊皺著眉頭:“為什麽不去?”

    “沒為啥,反正死也不去!”我有些負氣似的說道。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心胸多寬廣的人,所以才會這麽計較諾夕的不辭而別。

    ……

    最終,我讓韓佳把車停在路邊之後,便獨自一人打車去了“西風南吟”酒吧,這個夜晚我需要放縱一下自己的靈魂,所以下意識的就又再次選擇了這間酒吧作為發泄的地方。

    這個酒吧依舊給人一種安靜的氛圍,上桌率蠻高的,我選了一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下,上一次雖然在此打架讓服務員對我印象深刻,但同樣那個白襯衫青年在介紹時,也聲稱我是他的朋友,所以服務員對於我還算是比較尊敬的。

    我先是要了五瓶啤酒之後,然後開始坐在位置上一邊喝酒,一邊靜靜的欣賞著酒吧另一位新美女歌手的演唱。

    在我喝下第四瓶啤酒的時候,我終於感到有些憋屈,忍不住給諾夕發了一條短信,說道:“你是有多討厭我,所以離開也不曾給我打過一聲招呼?”

    雖然我知道在諾夕的眼中我或許並不算是她的正常朋友,所以才不會連離開也不通知我,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卻覺得自己跟她之間能算得上是“半個朋友”。

    不知道在什麽樣的原因促使下,諾夕並沒有回複我的短信,可能她是真的沒有把我當做是朋友過吧……每每想到此處,心中總有些隱隱的難過,而最可悲的是這種難過又不能表現的理所當然。

    在我即將喝完桌麵上的第五瓶啤酒的時候,那個酒吧的老板白襯衫青年來到我的對麵坐了下來,隨後服務員又送來了幾瓶啤酒,他笑了笑遞給我一根利群香煙,笑道:“哥們兒,我還是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你,這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很悠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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