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陣陣的卷起漫天的雪花,蒼溟與蒼荷現在已經成為了對付冰晶獸的主力,而阿漢雖然闊劍的打擊力強,可是在應變力上實在是緩慢許多,於是現在做的最多的是輔助。

    “先前與蒼兄對戰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普通人,隻是沒想到……”阿漢舉著闊劍看著蒼荷讚歎道,“難怪他們兩人就可以闖極北。”

    阿刀也已經十分的服氣了,他趁著蒼荷牽製住冰晶獸前肢的時候用力砍在巨獸的後腿之上:“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如今局勢已經十分明朗了,冰晶獸一隻眼睛受了傷,變得更為暴躁,攻擊的姿勢也更單一,基本就是砸,纏,撞三種,已經變成指揮的蒼溟也鬆了口氣。

    可是幾人都沒注意到在冰晶獸的背後慢慢的長出了兩個凸起,裏麵有東西在慢慢的蠕動著,似乎就要跑出來了。

    而醫女已經將鐵錘的傷口處理了一遍,看著鐵錘的呼吸平穩下來,她也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醫女轉頭看向戰場:“已經沒……啊!”

    隻見冰晶獸背部的凸起忽然裂開,一道粗壯的東西忽然快速的衝了出來,而目標正是鐵錘身邊的醫女!

    醫女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公主,被父母好好的教導著,在她的看來,自己的人生大概就是兩部分,在出嫁前跟父母學習醫術還有操持家務,年齡到了以後以公主身份嫁給族裏的勇士。

    不管是中原還是北地,其實公主的命運都差不多,就像一個傀儡一樣,可是醫女卻沒有什麽抱怨的意思,從小她就享受了極高的待遇。

    可即使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在心底深處還是有一點點的不甘心吧,想要像普通的女子一樣在草原上騎馬奔馳,想要與很多人已經張弓打獵,不需要顧忌儀態的放聲大笑。

    但她從來沒有說出來,隻是微微的笑著,似乎已經十分的滿意這樣的生活了。

    日子就這樣毫無波瀾的一點點的過去了,醫女也開始準備自己的嫁妝,不管是戰爭還是其他的東西都與她無關,可變故還是出現了。

    那一場怪病隨著冬日的冷空氣一起降臨,就像是當看到母親也病了以後,醫女在不安的同時也意識到,有些東西似乎要改變了。

    她偷聽到父親與祭司商量要派出小隊到極北之地的時候,她直接衝了進去,要求成為小隊的一員,起初王是不同意的,可是那一次,醫女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那麽大的勇氣。

    她強調自己的公主身份,並且列出了鼓舞士氣勇士生命保障等好處,那時候她記得祭司曾認真的對她說,這是她的劫難,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出發了。

    一路上,她看到了許多死亡,也習慣了喝那些有些冰涼的水,幹幹的麵餅,甚至是冰鼠肉,她相信,那是屬於草原的血液在她的身體裏流淌,讓她擁有無盡的勇氣與探索的精神。

    於是當醫女看到麵前巨大的的觸手的時候,她不僅沒有任何的傷感,反而感到了解脫,這就是自己的劫數嗎?也好,在經曆了冒險以後,自己就再也不能按部就班的生活了吧,為冒險二審,也為之而死。

    醫女低低的念著神的名字,閉上了眼睛。

    可是沒有疼痛,也沒有血液飛濺,周圍的風還是那麽的冷,雪花在不停的舞動著,似乎在慶祝著什麽。

    “公主,你沒事吧?”

    聽到問話,醫女睜開眼睛,麵前是蒼溟那寬厚的肩膀,而觸手竟然直接被他抓在手裏。

    蒼溟此時一手抓著觸手,另一手握成拳狀,風吹起他的衣擺,而他則轉身看著醫女,眼中流露出幾分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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