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春琢磨了半夜也沒琢磨出個好法子,索性不想了,迷迷糊糊的睡了去。第二日去禮部辦了就職手續,唐惜春問戶部郎官兒,“我能見一見陛下麽?”

    郎官兒還是頭一遭遇著這種問題,一時竟給問迷糊了,因唐惜春官職不低,人家還是很給他麵子的,道,“大人若想陛見,大朝會或是上折子都可。”

    唐惜春點頭,“什麽時候大朝會?”

    郎官兒唇角抽了又抽,心說,連大朝會的時間都鬧不清,您這是做甚來的?若不是唐惜春人生得俊俏,麵部表情亦十分誠懇,郎官兒得以為唐惜春是在耍自己玩兒呢。郎官兒不說話,唐惜春便兩隻眼睛盯著人家看個沒完,直將人家小嫩臉兒看紅一半,郎官兒掩唇輕咳一聲,“初一十五是大朝會,五品以上官員都要上朝的。”

    唐惜春很禮貌的道謝,心說,還是寫折子吧,這樣快些。

    於是,皇帝陛下明湛收到唐惜春第一份折子。

    一翻開唐惜春的折子,皇帝陛下便驚喜異常,招呼著姘頭杜若國主過來一道看,“瞧瞧!瞧瞧!你還嫌我字寫的不好,你瞧瞧惜春的字,就知道我的字多麽的清俊可人啦!”

    杜若國主還是頭一遭聽到有人將字形容成清俊可人的,過去瞟一眼,道,“虧得有你這伯樂,不然哪怕唐惜春是千裏馬,也沒人敢用他。”他早見過唐惜春的字,雖醜些,貴在清楚。隻是,杜若國主有些事尚未同皇帝陛下交待,心下有些理虧,便順嘴捧了皇帝陛下一記。

    糖衣炮彈啥的,誰不喜歡啊!皇帝陛下也不能免俗,隻是礙於身份脾氣,皇帝陛下抿一抿上翹的唇角,努力做出莊嚴的模樣,奈何五官不聽話,最後仍是定格成小得意的品相,假假謙虛道,“這不是我吹牛,早三年前惜春去大理時,我就知道他是難得的人才。”眼睛一目十行掃過,皇帝陛下忽然眯起眼睛,斜覷杜若國主那張美態無限的臉一眼,懷疑的問,“惜春說想找你商量事情,你們有什麽事情瞞著我的?”不會是背著他做了啥對不起他的事情吧?還有,“你跟惜春是怎麽認識的?”

    杜若國主也瞧了唐惜春的折子一眼,坦蕩蕩的將話題帶歪,“興許是黎雪的事吧。”

    皇帝陛下果然將注意力集中在黎雪身上,不再提杜若國主是否與唐惜春舊相識之事,哼吱兩聲,合上折子,“惜春不會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吧?難不成真跟黎雪處出感情了?”

    “什麽症?”

    “就是一種病,譬如一個人被囚禁虐待後,反對囚禁虐待他的人產生依戀。”皇帝陛下撚一撚折子,道,“我還以為惜春喜歡的是他家義弟來著。”

    杜若國主道,“黎雪可沒虐待過惜春。”

    “不讓他出寨子一步,那還不叫虐待?”皇帝陛下有些為難,“你說,惜春會不會替黎雪說情?”

    杜若國主道,“還沒見著惜春,這誰知道。”

    皇帝陛下素有決斷,“明天見到惜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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