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世子殿下哪!”唐惜春有些不解,“誰做皇帝與師父有什麽關係麽?”不論誰做皇帝,他師父都是太妃啊。

    若是對著機伶人,恐怕不必黎雪吐露什麽,人家便可聞弦歌知雅意。隻是,唐惜春觀星靈光,偏生沒長這根筋,黎雪隻得將此事掰開了揉碎了的同唐惜春說個明白,“惜春,誰做皇帝非但與蜀太妃關係密切,甚至與你家也關係密切。”

    唐惜春道,“這有什麽好擔心的,我跟殿下是朋友,還是親戚,殿下做皇帝,對我家隻有好處沒壞處的。”

    黎雪似笑非笑,“當初太|祖皇帝與鎮南睿王還是同胞兄弟,結果太|祖得了江山,便要狡兔死走狗烹,清算功臣不說,若不是睿王跑到雲貴稱王,恐怕性命難保。在皇家,親兄弟尚且如此,你與殿下又算什麽朋友?你可別忘了,唐惜時在你家是入了籍的,你是蜀太妃的弟子,與我有婚約,這一件件一樁樁的算起來,你爹即使不是逆黨也算得上同夥,到那時候,你覺著鎮南世子當權時他會看在你們三萬裏表親的麵子上既往不咎?”

    黎雪這樣說著,唐惜春臉上逐漸鄭重起來,還是有些不大確定,“不會吧?我看殿下不是這樣的人。而且,我爹麵相也好,我爹跟惜時都是做一輩子大官兒的命。小雪,你麵相也不差啊,不是會橫死的樣子。”

    不是會橫死的樣子……

    這就是麵相不差麽?

    好在黎雪已經習慣了唐惜春這種表達方式,唐惜春道,“不過,要我說,你也幹不過殿下的。”

    黎雪挑眉,唐惜春道,“我說的是真的,殿下是聖主之相,你沒帝王相,而且,我覺著殿下比你有眼光,比你聰明,人也比你好,你肯定打不過殿下的。小雪,你現在還沒啥,以後日子肯定不好過。”

    黎雪道,“你這是巴不得我倒黴呢?”

    “我盼你倒黴做什麽,我是覺著,你要是倒黴,別連累到寨子裏的人才好。”反正黎雪這輩子威風也威風過,倒是寨子裏的人,有唐惜春的朋友,有唐惜春的學生,唐惜春生怕他們被黎雪連累。

    若不是與唐惜春住過一段時間,並且相當了解唐惜春的性子,黎雪還對人家唐惜春有了一些不能對人言的小心思,如此方能死忍住不割了唐惜春舌頭的衝動:這混帳就不會說兩句委婉好聽的話嗎?

    唐惜春絮叨了一番,將黎雪氣個半死,舊話重提,“小雪,我什麽時候能見師父啊?”

    黎雪道,“明天吧。”

    “今天不成麽?”

    “明天。”

    唐惜春道,“我有許多星象上的事要同師父說,小雪,我想現在就見師父,行不行啊?”

    唐惜春人生得漂亮,一雙大大的桃花眼仿佛會說話,那樣祈求的小眼神兒望著黎雪,黎雪暗想,怪道人家常說,美色誤事,古人誠不欺我。

    黎雪還未說話,唐惜春殷勤的倒盞茶給黎雪喝,又跟黎雪說了許多好話,待用過午飯,黎雪便帶他去見了蜀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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