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胯|下一匹黑色駿馬,旭日朝升,晨風輕拂袍角,竟給那張平淡無奇的臉添了些許與眾不同的魅力。黎雪駢指做了個冷酷無比的手勢,黑衣甲士拉開強弓,黎雪道,“除了唐惜春,一個不留!”

    唐惜春自來不是什麽強硬人物,他心如擂鼓,嚇得眼睛緊閉,恨不能再捂上耳朵。隻是他還沒來得及捂住耳朵,就被人一把拎起,接著刀便架在了脖子上。唐惜春大吃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來救他的黑衣人,“你們不是來救我的嗎?”

    “如今救不成,得請唐公子先救我們的性命了!”刀鋒一轉,唐惜春頸間微微刺痛,一縷殷紅的血跡順著刀鋒滾落,唐惜春臉都白了,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出來。

    黎雪一聲冷笑。

    唐惜春也隻記得黎雪這聲冷笑了,後麵的事,他就不知道了。反正,醒來的時候,他就躺在床間,黎雪坐在一畔。眼珠一轉瞄到黎雪身上的玄色甲衣,唐惜春忙閉上眼睛繼續裝睡。黎雪已道,“醒了就起來吧,我又不會剝你的皮,隻看你還在躺在我的床上而不是地牢,也不必擔心。”

    唐惜春裝傻,“小雪你回來了啊。”

    黎雪冷笑,“是不是覺著很遺憾?”

    “我就是想回家看看,可沒要咒你死的意思。”唐惜春歎口氣,“我真沒想你倒黴的意思,可是,有人來救我,我也不可能不走。”

    這實在是再實在不過的大實話了。

    丫環捧上一碗熱騰騰的東西,黎雪道,“起來把藥喝了。”

    唐惜春素來是個惜命的人,支起身子接藥碗,一看,紅豔豔的一碗。唐惜春就是沒啥見識,兩輩子也從未見過這樣顏色的湯藥,都不大像藥,不禁問,“這是什麽藥啊?怎麽這麽紅啊。”還怪腥的。

    黎雪道,“鶴頂紅,不紅叫鶴頂紅麽?”

    唐惜春險把藥打了,虧得黎雪眼疾手快接了下來,唐惜春舌頭打結,眼睛瞪得溜圓,望著黎雪的模樣既驚且懼,身子往後蹭了兩蹭,“鶴頂紅!這,這是毒藥啊!”難不成黎雪要藥死他!

    黎雪唇角抽了又抽,反問,“難不成你還想活!”

    唐惜春淚光閃閃,“我聽說……鶴頂紅一點點就能要人命了……這,這麽一大碗……”見黎雪冷冷的模樣,唐惜春料想自己是不能活了,更加悲從中來,叮囑黎雪,“我要死了,你,你派人跟我爹說一聲,就說我出海去了……”話還未說完,想到自己英年早逝,唐惜春忍不住先哭了一場。

    黎雪看他哭哭啼啼沒個痛快,一拍桌子,“你到是喝還是不喝!”

    “我都要死了,你就不會說兩句好聽的!人家都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今天把我藥死了,你就等著打一輩子光棍吧!”唐惜春吼了一嗓子,一抹眼淚,極具男子氣概的抄起那藥碗,仰頭一口氣灌下,呯的摔了碗在地上,指著黎雪道,“做鬼都不放過你!”說完,直挺挺的躺回被子裏,閉眼等死。

    黎雪:……

    唐惜春忽又一屁股坐起來,掀被子跳下床,黎雪問,“你做什麽?”

    唐惜春也不理黎雪,自衣櫃裏取出最喜歡的衣袍,一言不發的穿戴好,把頭發用百花油梳的整整齊齊,戴好玉冠,腰間懸著玉佩,腳下踩著雲靴,方又回到床間直挺挺躺下,繼續閉眼等死。

    黎雪別開臉,虛握成拳掩住唇角,起身忍笑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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