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春是個很有自己思想的人,盡管他覺著世人不大明白他,他也有自己的一套見解,並且堅定不移。故此,這讓他看起來頗為與眾不同,遂成了人們嘴裏的怪人。

    與老爹嘮叨了半夜鎮南王府的種種好處,唐惜春畢竟遠道歸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唐盛摸摸兒子睡夢中猶自神采飛揚的臉龐:你是找到了一個懂得欣賞你的主君,對嗎?

    唐惜春第二日才有空跟唐惜時說話,他們彼此是有許多秘密的,故此,兩人說話時屋裏連一個服侍的人都沒留。唐惜春先問唐惜時,“身世的事,找青雲師父問清楚沒?”

    唐惜時道,“問清楚了。”

    唐惜春連忙問,“到底怎麽回事?”

    唐惜時道,“就是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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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惜春問,“那你家裏還有沒有別的人?”

    唐惜時道,“沒了吧。”唐惜時自己也不大敢確定。

    “阿若呢?阿若什麽時候認你?有阿若在,你還考哪門子舉人啊?”唐惜春道,“阿若都說建國後請我做一品國師,你大小也是個王子吧?”說王子是謙虛,他弟弟以後是太子!唐惜春頗是自豪:他以後就是太子他哥!

    唐惜時微黑的臉上似有火燒,沒好氣道,“杜若島主根本不是我親爹,你別亂說。”

    唐惜春“啊”了一聲,蠢著一張美顏,猶不能信,“這怎麽可能?他肯定是有苦衷的,所以不敢認你。”

    “真的不是。”唐惜時道。

    唐惜春是個很自信的人,不禁問,“那他是誰啊?不是你親爹,誰對你這般照顧?”

    唐惜時道,“是我以前小時候的先生。”

    唐惜春眨巴眨巴桃花眼,“小時候的先生?你家請的西席?”唐惜春讚歎,“你家真了不得啊,能給你請這麽厲害的西席。”

    唐惜時不知道要怎麽跟唐惜春說,這一團亂麻的事,就是想說也不知從何說起。唐惜時含糊的應了一聲。唐惜春摸摸唐惜時的頭,安慰他道,“惜時,你很傷心吧。你要是傷心,就哭一哭吧。”

    唐惜時輕輕的歎了口氣,緊緊的抱住唐惜春。唐惜春撫摸唐惜時的脊背,心下不覺黯然。

    兄弟兩個抱了會兒,唐惜春忽然覺著唐惜時在捏自己屁股,立刻握拳敲了唐惜時大頭一記,道,“瞎捏什麽?”

    唐惜時粗糙的臉頰在唐惜春細嫩的頸間蹭了幾蹭,直蹭著唐惜春頸間泛紅,又捏了唐惜春幾下子,方抬起頭來。唐惜春一點兒都看不出唐惜時哭過,想著這鐵頭應是沒哭的,唐惜春忽然回了神,問,“不對啊,倘阿若是你小時候的先生,你怎麽見他都不認得呢?”

    唐惜時道,“小時候的事,我不記得了。”

    “那會不會是被騙了,阿若就是你親爹啊?”唐惜春始終堅持自己的觀點。

    唐惜時道,“現在記起來了。”

    唐惜春不大信,“世上難道還有藥治失憶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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