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春聽唐盛說起杜甫,歎道,“這姓杜的老夫子也怪可憐的,聽說是給牛肉撐死的。”

    唐盛大為驚喜,“我兒竟知道杜工部了?”這一趟沒白出門,還長學問啦!

    唐惜春側臉躺在枕上,兩隻眼睛柔亮有神,望著老爹,嘴巴得意的咧到後腦勺,道,“這不算啥?我還知道李太白呢。聽說他們都很會做詩,也就做詩好,其實沒什麽用。那個李太白日子過得還成,杜工部就比較倒黴,常挨餓受窮,後來就給牛肉撐死了。”

    “爹,你說,為什麽這些大詩人下場都這麽淒慘呢?還有個姓屈的,就是端午節投水的那個。”唐惜春感歎一句,“幸虧我不會做詩啊,你看他們,都是些倒黴蛋。”

    聽著唐惜春狗屁不通的理論,唐盛忍無可忍道,“叫人這麽說,會做詩的就都是倒黴蛋了?”

    “那也不是。爹你平日裏也會做幾首酸詩啊,就是沒人家出名,所以,你也不似他們那般倒黴。”見唐盛目光一沉,唐惜春識趣的不再說酸詩的事,轉而問,“爹,這幾年,家裏都順利麽?我隻聽阿若說你升了官,心裏很惦記你。”

    唐盛實在沒承望這輩子還能聽到這般暖心的話,當下感動的眼眶一熱,險些飆出淚來。拍了拍兒子的手臂,欣慰道,“家裏能有什麽事?這兩年,官也做得太平。”

    “我看阿若麵相,實在貴不可言,乃王主之相。若他真自立為主,亦不稀奇。”唐惜春歎道,“這些年,我觀星象,新主之星光芒愈發明亮,紫微帝星亦不見黯淡,實在奇異至極。天無二日,國無二主,真不知將來如何呢?”

    唐盛正欣慰著,唐惜春話音一轉又說起這些事,唐盛直抓重點,連忙問,“何來新主之星?”

    “就是南天升起的一顆新星,爹,我沒跟你說過嗎?”

    唐盛微惱,“你何曾說過這個?”

    “我記得跟你說了啊。”

    就這種腦袋,還觀星呢!唐盛細問,“說一說,我聽聽。”

    “還是師父指給我看的,得七八年前了,南天陡然出現一顆新星,光芒明亮直逼帝星。這就是新主之星了。一般來說,天下新舊交替之時,才會出現新主之星。這回天象詭異,新主之星光芒愈發明亮,帝星亦不見黯淡。”

    唐盛腦袋靈光,道,“既然是南天出來的新主之星,是否預兆著東南呢?”杜若島主,不就是在東南嗎!

    “不大可能。新主之星與帝星交相輝映,並未有爭輝之意。阿若與現今陛下有滅門之仇。”唐惜春向來心寬,道,“依星象看,未來之主必然是一代聖君。”

    聖君不聖君的,唐盛是想著能不能撈個從龍之功澤被子孫之類,道,“當今陛下有四位皇子,隻不知是哪位皇子有這造化了。若算一算年紀,如你說的七八年前,便是最小的五皇子今年也十歲了呢。這歲數又不相符。”

    “不是這麽算的,說新主之星七八年前突然大耀其芒,並不是說他七八年前降生,而是那時興許是有什麽事觸動天機。”唐惜春道,“爹,你就別算這個了。我給你看過相,你就是一輩子做官的命。”

    唐盛道,“這話有甚稀奇?這做官與做官也不一樣,有些人一輩子七品芝麻官,有人則宣麻拜相,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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